不是无力者向上祈求的攀。
也不是潇洒者嗤笑上者的接。
而是十分平淡,真正意味传承的握!
“父亲,神都会选择传人,这就是谋私,对吧。”
张千弦笑笑,说道“我不要传人,我需要一个凡人,需要,一个百年。”
神明没有说话,而是从张千弦眼中消失。
不,不应该说消失。
两人相隔无数宇宙,本就也跟没有相见过。
一切,都是无人知晓的神迹!
张千弦缓缓放下手,虚幻的身体在空中渐渐凝实。
脚下是一片虚空,而身边,是在虚空之中的时玖。
“镜中花,水中月。
居危无法思安,时玖,这场幻境有些长,也有一些乱,我终究是不擅长谎言,这场幻境让我搞的一塌糊涂,不过这不重要,你当是梦,即可。”
………
时玖揉着眼睛睁开,空气中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让人恍惚。
“这个十九,长得很好看,结果酒量如此不堪,科举都结束了还没睡醒,将军,你俩喝的是蒙汗药吧。”
时玖愣住,这熟悉的环境,不是那个豪华的天牢么?
时玖从床上坐起,身下是坚硬的木床和柔顺的丝绸。
仿佛一切,都是那一夜酒后的梦。
“哟,十九醒了,呐,新牌子。”
十八还是一副见光死的样子,全身被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个眼睛。
时玖瞪大眼睛盯着十八,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也是完好无损。
而桌子后面,则是熟悉的人,熟悉的衣。
“张千弦。”
“我擦,大胆!将军现在都封秦王了,还主持了完美的武官科举,你怎能直呼将军大名!”
十八满脸不满,只有时玖和张千弦平淡的相视。
“重九,告病书你帮我送去皇宫,顺便帮我向皇帝问好。”
重九?
时玖满眼不解,似是在怀疑人生。
发生了那么多,就只是一场梦么?
这梦真他妈奇怪!
“好嘞将军,交给我吧!”
十八拿着信封乐滋滋的出门,这间天牢之上,能够俯瞰半个帝都的房间只剩两人。
时玖沉默着,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不是梦,但最好当梦处理。”
张千弦坦然说道,而时玖也是缓缓抬头,死死盯着张千弦。
“到底怎么回事?你突然失去联系,突然出现了什么所谓的神明游戏,现在,又突然回到大殷!”
“什么叫科举都结束了?科举不是你死之后才结束的么?”
“你现在不应该举世皆敌么?”
“你……”
时玖盯着张千弦肩头,喃喃说道“我不是刺你一剑么?伤呢?”
“搞了半天你不是没有接受回来,而是没接受你刺我那剑消失了呗。”
时玖挠了挠头没有说话,但心中的欢愉不必多言。
“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千弦从桌子旁边起身,时玖这才注意到恍惚之铃重新回到了张千弦身上。
“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现在是一切没有发生的时候。”
时玖眉头微蹙,似乎是在理解张千弦的意思。
“你是从神明那里拿到了力量,回到了一切没有发生之前么?”
时玖越想越可能。
张千弦在不停的窃取神明的力量,终于,拿到了时间的力量,在神明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回到了一切发生之前!
这次,他要拿回失去的一切!
“你从哪看的狗血书,少看点。”
“哎呀,哎,不对。”时玖愣住,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没说出来啊,你怎么知道的?”
时玖浑身紧绷,又看了看手里全新的牌子。
时玖。
这是全新的名字。
除了张千弦,还有一个人有知道的可能。
神明。
时玖浑身僵住,不知所措。
在大殷的身体,拥有充足的蛊蛊可以使用,但蛊对付神……
“我怎么知道的,我现在也是神啊。”
张千弦白了时玖一眼,倒了杯水,凭空悬在空中,缓缓飘到时玖面前。
“你不是和神闹翻了么?”
“是,没和好,但不再继续僵持了。”
时玖接过漂浮在空中的水杯,挠了挠头。
“我还以为你们会死战,不论如何,死一个呢。”
张千弦摇摇头,“怎么可能,祂怎么说,都算是我的养父。”
在张千弦的诉说下,时玖终于是搞清楚了一切。
镜花水月。
镜中花,水中月。
虚中实,实中虚。
一切本就真真假假,而后还可以瞬间反转,让真成假,让假成真!
这是真正的。
神的行为!
和朱蝶等人的过往,在张千弦一念之间,成为了一场虚幻飘渺的梦。
而那场所谓的神明游戏,也成为了所有人类莫名其妙联机的梦。
明明一切都是事实,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只要能实现一点,就能让一切真的坐实环境之名。
张千弦从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