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河生看着地鬼的样子,倏地笑了:“钟叔只是我的长辈,像我的父亲。”
“是吗?”地鬼一双墨绿色的眸子盯着河生,似是要从她脸上看出蛛丝马迹。
河生为了打消地鬼的顾虑,吻了一下地鬼的额头。
“我爱你。”
这话令本来吃醋的某人心窝满是甜蜜。
地鬼的眼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若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满心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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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洲边缘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他的脸上有着纵横交错的刀疤,满是老茧的手垂于身侧,腰间别着一把断剑。
前几日他还是统兵的将军,今日却只能在这雪原边境眺望善地。
一只尖嘴圆身的鸟朝这边飞了过来,细长的腿上缠着一封书信。
梁钟接住那只鸟,将其携来的书信看了之后,揉成纸团咽进了肚子里,然后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料,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了一串字迹。随后绑在鸟的腿上,将其放飞。
而那只鸟飞了没多远,便被一支箭射了下来。
梁钟扭头看向河生。
“钟叔,您想把什么东西送出去?”河生紧盯着梁钟,手拿弓箭不远处说道。
在战乱的时候,河生时常靠着打猎喂饱自己和弟弟的肚子。
而今,射箭的能力随着日复一日的练习,也在不断精进:“您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么。”
“正因为我知道,所以我才要告诉那边的人。”梁钟向河生走去,“那个妖子,是真的不能出墓穴大门对不对?我在这里的时日从没看到他出去过,想必那本古籍上说的是真的。地鬼是不能出墓穴大门的。”
“即便他不能出墓穴,上次还不是摧毁了你的军队吗?”河生道。
梁钟已经走到了河生跟前,有些气愤地说道:“河生!别忘了!你是人!别被那个妖子蛊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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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真的认为,同族一定是最友善的吗?”河生凝视着梁钟。
梁钟皱眉不语:“……那也比妖子强。”
此番留在绿洲,他不用再忍受雪原之上的寒冷,着实不错,但是总是看到河生被迫与地鬼百般亲昵的场面,梁钟自然心中是不好受的,只恨自己不能救河生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