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则摩挲着布料,突然眼睛一亮:“我记得县城西郊那边,有一家窑场,专门烧制陶器的,陶器的表层会附上一层釉质,却不知道那种釉质,可不可以附在布料上面。”
姐妹三人抽空去了一趟窑厂,与窑厂老板打探釉质的情况。
老板很是吃惊:“附在衣料上恐怕不行,我们涂抹这种釉质,主要是为了让陶器的表层光滑。而且,陶器烧制成功之后,就不会变形,但布料洗刷的话,变形是避免不了的,如此釉质也没法长久的附在上面啊。”
说着,他还亲自去拿了一件衣服过来:“你们瞧,这是咱们工人干活时穿的衣服,会沾染釉质,而且清洗不掉,但它在衣服上会裂开,根本不可能像是在陶器上那样光滑。”
看样子这条路走不通。
司沐颜带着两个妹妹离开了窑厂,三个人都略略有些失望。
“大姐,别灰心,我们总能找到更好的方法,先将你说的羽绒服做一件试试。”小妹说道,“这东西,其实跟开食铺一样,之前你的底料和蘸料配方,不也是一直在改变吗?”
司沐颜觉得她说得很对,点头答应下来,决定回去先用单层布料做一件羽绒马甲试试。
牛车刚进县城,要往南面过去,才是去宋集村的方向。但前头两辆牛车堵在那儿,宋二强的牛车过不去。
宋二强张望片刻,对三位姑娘说:“那个人我认得,是象山村岑夫子家的。”
象山村是个大村,有家学堂。凤凰县南面的村子里,上学堂的孩子几乎都会去象山学堂,学堂只有一位夫子,就是岑夫子。
司沐颜也了解过这位夫子,如今已经五十有六了,二十年前考上了秀才,据说是最后一名。再考也无望,就干脆开了这家学堂。
这些年靠着学堂,岑夫子一家的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小妹皱眉:“我听说岑夫子只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是三十好几的年岁,若是岑夫子的孙子外孙,至多也就十几岁。你说的那边吵嚷的人,瞧着年岁都对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