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枕在左胳膊的小臂上,广袖滑落至肘关节处,眼眸半阖,玉面双颊染上几许艳色,右手耷拉着,手中握着小酒坛,一晃一晃的,单曲着一条右腿,左腿伸的笔直。层层叠叠的白色裙摆肆意淌下。
月光倾泻而下,给她镀上了一层银色光晕,真真是像极了神女。
“今朝有酒今朝醉!”谢云迷蒙着一双眼,口中说些醉话。
“何以解忧!”
“唯海棠颜!”一道男声在不远处传来,谢云听了,脑子清醒了几分!
“风华郡主好兴致,夜间饮酒!”嬉笑的声音自树下响起。
“嘁,崔大公子身上的伤可是好利索了?前几日在冬瞿楼见你时,身子还有些不大利索,此番前来谢府又是讨打吃不成?”谢云说着又喝了口酒,语气里含着几分漫不经心。
崔阳泽停住脚步,抬手挽起衣袖,露出细白无力的胳膊,随即将手放在粗壮的树干上,喘了几口气。
这谢府的墙可真高,这府内也真大!走这半天能把他累死!
但见崔阳泽掏出怀里的一方手帕,擦了擦汗。
“你啊你,下手没个轻重,害本公子在床上躺了半个来月。长云,本公子不得不说你几句,整天喊打喊杀的,有几分姑娘家的样子。本公子总觉得,你生错了身。”
“呵,生错了身,若是男儿身,兴许不会爱错人。”谢云嗫嚅一句。
“对了,长云,我听外面都传,皇上下旨昭告天下,将你嫁于并肩王府的惊鸿世子?”
“嗯,不假。”谢云轻声应他。
“甚好!甚好!”崔阳泽面上一喜,语气里带着几分欢悦。
“你二人极为般配,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普天之下,怕是没有比你二人很般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