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阿梨姑娘,那你的规矩,也太多了一点儿了吧?五步太远,三步,成不成啊?”
朱振宇这才又是欣慰,又是失落地涎着脸笑道。说着,便向前举步欲迈。
“朱公子,请自重!若有一丝逾越,独孤转身就走。”
阿梨竭力地忍住了笑意,正色说道。随即便暗自调整内息,渐渐平静如初。
“好吧,五步就五步!”
朱振宇讪讪而退道。但紧接着,就又谄笑说道:“呃——这五大步呢,也是五步,五小步呢,也是五步,那朱某,到底应该依何而定呢?还请姑娘明示才行啊。”
但阿梨却是不再理会于他,自顾盘腿坐在椅子之上,闭目运功调息。
“怎么,莫非姑娘,打算一整夜都要如此吗?那可就太辛苦了!”
朱振宇立刻心疼说道:“朱某刚才,不过只是说笑罢了,姑娘还是请回自己的房间,好好休息才是啊!朱某要是有事,自会敲墙示警的。”
“嗯......,那也成,一切随你就是。”
阿梨说着,站起身来,正要回房,不妨脚下却是突然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不对!我自从习武以来,这可是绝无仅有的第一次啊!如此的模样儿,倒和那醉汉如出一辙了,其间必有缘故。”
阿梨满腹狐疑地,往手心里头呵了一口气,闻了一闻,立时大怒喝道:“朱公子!方才的那碗‘糯米樱桃’之内,是否有鬼?”
“啊?!这个、这个嘛......”
朱振宇眼珠儿乱转道。
“还不从实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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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怒气更胜道。
“嘿嘿嘿,其实,也没放什么,就是、就是略微放了,那么一点点、一点点的米酒汁儿......”
朱振宇嘿嘿干笑道——原来,他是想用这种方法,令阿梨渐增酒量,日后便能享受到与她对饮之乐了。
“什么?!你!......嘻嘻嘻......”
阿梨虽然气极,却是忍不住一再地对着他,流露出了笑意,只得马上转身回房。
“朱公子,你若是闲极无聊之时,想以敲墙来试探一下儿独孤的耐性,那可就是打错了主意了!”
阿梨在踏出门槛儿之前,忽的又想起了一事,于是便沉声喝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吧——不敲便不敲,你犯得着,这么生气的吗?!”
被她一语点破了心事的朱振宇,摊手无奈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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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梨姑娘、阿梨姑娘,你还好吗?!”
第二天早晨,朱振宇起身许久,也没瞧见阿梨的身影,于担心之下,不得不去她的房前,敲门询问道。
“朱公子,请您回房稍候,我即刻便到。”
阿梨在沉睡当中被他唤醒,迷迷糊糊地睁眼一看:天色早已大亮了,于是急忙说道。随后,起床洗漱完毕,仍然觉得头部昏沉、微痛,心中甚感不悦道:“想必,这也是醉酒所致了——都怪那个无赖的猪一只、一只猪!使得我生平,第一次宿醉!其实以我的内力,些许米酒,应该也不致于此,料想,又是和那太岁有关——怪不得我师父,从来都不许我饮酒。”
“想不到,阿梨姑娘的酒量,居然这么浅小。虽然她昨晚饮酒之后,面色红润、和颜微笑的模样儿,比起平日里冷冰冰的样子,可爱得太多了,但是以后,万万不敢如此尝试了。”
稍后朱振宇察言观色,见她早饭时节,频频地抚额、皱眉,心中自是了然道。遂赶紧命店小二端上了一碗解酒汤,双手奉与她道:“阿梨姑娘,这都是我的罪过——世人都说,自古英雄皆善饮,我还以为,姑娘你也......”
“恐怕尊驾,是对‘英雄’二字,有所误解吧——”
阿梨拂袖不接,起身冷冷说道:“若是以酒可以论英雄,那么那起子终日混迹在酒楼、酒肆,昏睡于街头村尾的醉汉、无赖,竟然个个儿都是大英雄、真好汉,而那些明知瘟疫可以夺人性命,却依旧甘愿以身犯险,不计生死、为民诊治的医者,和浴血边疆、保家卫国的将士,只要是滴酒不沾,就立刻功绩全消,一无是处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