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凤凰站起身来,赔笑施礼道:“独孤姑娘、诸位,在下失陪了,告辞。”
“今日游戏一场,委屈独孤姑娘了,还望大度海涵。哦,对了,公子暂请留步,属下人等,还有要事禀报。”
铁凤凰走后,顾子谦见朱振宇也站起身来,想要和阿梨一同离开,就连忙吩咐朱礼说道:“礼总管,你和流苏姑娘先送独孤姑娘回去,然后再来此处议事。”
“不必了,顾大爷、礼总管,独孤自行乘车即可。”
阿梨走到流苏的面前,和她拉手说道:“流苏妹妹,烦请您,陪我走到车前可好?”
“此乃小妹的荣幸。”
流苏欣然一笑道。说着,又瞥了一眼门外的众人,微微叹息说道:“唉,今日我们大家,烦扰姐姐了。”于是,扬声召唤,站在门外侍立的青女说道:“青女,快把帷帽奉上,为独孤姑娘遮荫蔽日。”
“多谢妹妹,为我设想得如此周到。”
阿梨接过那顶崭新的帷帽戴上,放下遮面的白纱,深为感谢道。
“姐姐客气了,请。”
“阿梨姑娘,你且回去休息片刻,在下少时便到。”
流苏含笑说着,和阿梨牵手往外走去,就听朱振宇站在她们俩的身后殷殷喊道,便捂嘴一笑,低声言道:“小妹不敢居功——我也只是,受人之托而已。”
“你们也都散了,各自准备用餐去吧——府外的下属,今日正午,照例加菜赏饭。”
朱信待阿梨上车之后,也走出门外,对着众人,挥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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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妹妹了——还请妹妹闲暇之时,多到‘福云居’那里坐坐,咱们姐妹,也好闲话家常。”
阿梨登上车后,俯身对着车下的顾流苏,含笑说道。
“小妹自是情愿之极,却只怕讨了一个人的嫌弃,不敢打扰。也怕从早到晚,姐姐并无空闲之时。”
顾流苏抿嘴一笑,略带惆怅道:“咱们只好等到数日之后,府内为我堂兄他们举办婚礼之际,再行相会了——朱威、朱奔,开动吧!”
“是——独孤姑娘,请坐稳了。”
朱威和朱奔一抖缰绳,驱动马车道。
“流苏妹妹再会。”
阿梨自是知道,顾流苏这话,指的乃是朱振宇这几日,每天除了晚间安歇以外,无不呆在“福云居”之故,但,同时也在她的言语和态度之上,隐隐觉出了,她对朱振宇的别样情怀,遂伸手放下了眼前的半卷纱帘,心中暗自奇怪道:“这孙小姐和流苏妹妹两个人,都是与朱公子,青梅竹马、自幼相识,为何毫不介意,他的放诞无礼和疯疯癫癫,对他情深似海、一心一意呢?难不成,他果真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阿梨正自坐在车内,凝神痴想之际,就忽听车外,一阵喧闹之声道:
“哎,你听说了吗?飞雪又乱跑、乱跳的,钻进‘玄一库’的院子里了!”
“哎呀!那咱们府里的规矩,可一向都是胆敢擅闯‘玄一库’者,杀无赦,猫、狗、飞鸟,概不例外的——真是白瞎了这匹宝马啦!”
“是啊,听说飞雪,已经被人拉去‘白虎厅’前,听候铁总管的发落了......”
“朱威、朱奔大哥,快请调转车头,咱们也去那里,瞧一瞧情形。”
阿梨大惊之下,连忙高声说道。
“是,阿梨姑娘。”
朱威和朱奔相视诡异一笑,齐声说道。随后,就在他们调转车头之时,那刚刚被铁凤凰亲自做了手脚儿的车轴,不出意外地“咔嚓”一声,断了一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