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张先生,你这是在敲打谁呢?!这天资差,又怎么了?喏,蠢笨如我,还不是很快就要礼聘独孤姑娘为妻了吗?一切,都只是造化而已~!”
朱振宇不动声色地,为张顺九解围说道:“一成,你接着说完——除了我之外,再有谁敢打断你的,我就让他领教、领教,什么叫做人心似铁,官法如炉!”
“是,公子。”
周一成抿嘴一笑道:“后来,独孤姑娘一听属下敲响第二声钟声的频率,想是知道,以她所骑之马的速度,是万难及时赶到的,是以当机立断,从马背之上凌空飞去,宛若仙子的一般......”
“你这也......,啊、啊切!”
朱福刚想插话儿,朱礼就急忙偷偷地推搡了一下儿他的胳膊,于是,只得佯装打了一个喷嚏道。
“......消失不见了。然后属下,就赶忙前来复命。”
周一成假装没有听见,若无其事地禀报完毕道。
“周一成,你这也太夸张了吧?!”
朱福听他终于说完,便赶忙畅所欲言道:“什么凌空飞去、仙子一般哪?!你近来,是神话儿看得太多了,还是戏文听得太多了?那独孤姑娘,就算是轻功再好,也不至于这么邪乎吧?”
“不,福总管,属下并无一丝、一毫的夸大其词。”
周一成坚持说道:“独孤姑娘的骑术,虽然甚是一般,很难和铁总管一较高下,但在轻功方面,却是......却是远胜铁总管的‘彩翼功’数筹,就连顾大爷祖传的‘雾里飞烟’,也是颇有不及。”
“呵!这可真是物类其主,一模儿不两样啊!”
朱振宇失笑说道:“一谈论起武功来,就连福总管的话,你都敢这么一撅到底——果然是铁总管的副手儿。咱们铁总管的祖上啊,乃是戍边的铁骑将领,自幼就家学渊源、弓马娴熟,而独孤姑娘呢,却鲜有骑行的机会,在这一方面上,确实是差了一些。但轻功呢,那可是顾大伯、顾二叔,亲眼目睹的......”
“不错!好家伙,那可真是神出鬼没、快如魅......”
顾子鲁如此言至中途,眼看着朱振宇的面色大是不妙,便连忙改口说道:“呃,出神入化,仙气飘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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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公子不是也坦承,那独孤姑娘的骑射之术,还是远远不如我家夫人的吗?”
朱福大不服气道:“两下儿扯平,她也并未胜出哇?!”
“欸?朱桦、朱本,怎么是你们前来回话?”
正在此时,那亲信武丁的总队长朱桦和队副朱本,双双走了进来。顾子谦一见此状,不禁起身惊问道:“铁总管呢?可是出了什么岔子吗?!”
“阿梨姑娘呢??她是否受伤了?!”
朱振宇也是仓惶起身道。
“启禀公子、顾大爷,是铁总管命属下前来复命的。”
朱桦禀报说道:“独孤姑娘只是袖子被铁总管,用凤嘴刀尾部的乌铁枪尖儿,给戳穿了两个小眼儿,但毫发无损,并未受伤。”
——注:凤嘴刀,是一种刀头呈圆弧状,刀刃锋利,刀背斜阔,刀形似凤嘴,柄下有鐏的刀。乃军中之常用,并多有自行改制者。
“什么,铁总管动用她特制的兵器了?!”
朱信闻言,连忙圆场说道:“自打她嫁进咱们府内,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儿哇!想是独孤姑娘的拳脚功夫,太过凌厉,这才使她,不得不挥刀上阵了。”
“那如此说来,还是我夫人大获全胜啰?”
朱福却是得意洋洋道。
“嘁,那怎么可能?!”
顾子鲁撇嘴反驳道:“铁总管呢,她伤到了哪里?”
“铁总管也并未受伤。”
朱本回禀他道:“起初,独孤姑娘只是苦苦请求铁总管,看在公子的情面上,莫要伤害飞雪。可铁总管却是二话不说地,一掌拍向了飞雪的头顶。独孤姑娘救马心切,只得飞身上前,挡住了她的手臂。她们二人,先是赤手空拳地,打斗了足足三百五十一招之后,铁总管自知不敌,这才命属下,呈上了兵器。”
朱桦接着说道:“而独孤姑娘此时,也是逐渐斗出了兴致,拔剑相向。接着,又是三十五招儿过后,铁总管一声怒吼,一枪刺穿了独孤姑娘的衣袖。但,与此同时,她抹额之上的那颗鸽子血,也被独孤姑娘宝剑当中所发出的飞花暗器击碎。”
“咦?阿梨姑娘的天雨剑,内中居然设有暗器吗?”
朱振宇大惊笑道:“连我都没有见过呢,铁总管还真是福气匪浅哪——也可见她们二人,都是全力而为,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