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公子,连累你了

秦禾苗:“等你家老爷来了再说吧。”

不一会儿,刘老爷匆匆赶来。

他一进厅,便朝着秦禾苗深深一揖:“不知将军驾临,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秦禾苗微微点头:“刘老爷,不必多礼,本将军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问,还望你如实回答。”

刘老爷直起身,满脸堆笑:“将军有话但说无妨,小人定知无不言。”

秦禾苗目光如炬,直视刘老爷:“刘老爷,本将军也不与你兜圈子。本将军大堂哥现在就在你这刘府,你倒是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老爷神色一惊,赶忙摆手:“将军,这……这从何说起啊?小人着实不知将军大堂哥在府中之事啊。”

秦禾苗眉头一皱,语气加重:“刘老爷,本将军可不是来听你推脱之词的。若是你现在如实相告,还能从轻论处,若有所隐瞒,休怪本将军不客气。”

刘老爷额上冒出冷汗:“将军,小人真的不知啊,府中今日并未有外人进入,将军莫要听信小人。”

此时,刘老爷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他的眼神开始慌乱地游移,不敢直视秦禾苗那犀利的目光,嘴唇微微颤抖着。

他先是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然后强装镇定地说道:“将……将军,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小人这府上真没见到您大堂哥啊,小人怎敢欺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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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苗冷哼一声,眼神愈发冰冷。

见看着刘老爷瑟瑟发抖的模样,眉头微皱,心中念头一转,觉得他或许真没说谎,但大堂哥下落不明,不能放过任何线索。

她手一挥,语气威严:“刘老爷,本将军也不想为难你,但兹事体大,本将军要带手下在你府上搜一搜,还望你配合。”

刘老爷赶忙点头,带着哭腔说道:“将……将军,您搜便是,小人真的是不知情啊,只求将军不要冤枉了小人。”

秦禾苗不再理会他,

对手下喊道:“你们分成几队,仔细搜查,切莫放过任何可疑之处。”

手下齐声应道:“是!”

而后迅速散开,开始在刘府各处搜寻起来。

片刻后,一名将士急匆匆跑来:“将军,找到了!在一间房内找到了秦千夫长。”

秦禾苗赶忙起身奔过去,只见秦禾树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毫无知觉。

秦禾苗脸色一变,急忙蹲下身,轻轻摇晃秦禾树:“大堂哥,大堂哥,你醒醒!”

见秦禾树没反应,她又把手放在秦禾树鼻下,还有气息,

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眼中却满是怒火,转身看向刘老爷:“这是怎么回事?”

刘老爷满脸惊恐,连连摇头:“将军,小人真的不知啊。”

秦禾苗猛地起身,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她指着刘老爷怒吼道:“不管你知不知道,现在立马去给本将军请最好的大夫来,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本将军绝不饶你!”

刘老爷被吓得瘫软在地,哆哆嗦嗦地应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随后连滚带爬地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整个刘府的氛围紧张到了极点。

片刻后,大夫匆匆赶来,额头上还挂着汗珠,来不及多作寒暄,便赶忙凑到秦禾树身旁,仔细地为他把脉查看。

秦禾苗在一旁心急如焚,紧紧盯着大夫的一举一动,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一会儿,大夫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对着秦禾苗说道:“将军莫急,这位公子只是被人袭击了后脑,才导致昏迷。”

秦禾苗听闻,高悬的心这才落了地,但脸色依旧阴沉,

她看向刘老爷,语气冰冷地说:“刘老爷,本将军大堂哥在你府上莫名被人袭击,此事你可得给本将军好好交代清楚。”

刘老爷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满脸委屈地回道:“将军啊,小人着实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呀,定是有什么误会啊。”

大夫在秦禾树身上扎了几针,不一会儿,秦禾树缓缓睁开眼睛。

秦禾苗面露惊喜:“大堂哥,你醒了!可吓死我了。”

秦禾树晃了晃脑袋,有些迷糊:“二弟,我这是……怎么了?”

秦禾苗:“大堂哥,你被人偷袭,你可还记得发生了何事?”

秦禾树努力回忆,眼神中透着一丝愤怒:“我……我只记得有人约我来此,之后便没了知觉。”

秦禾苗看向刘老爷,眼神如刀:“刘老爷,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刘老爷扑通一声跪下:“将军,小人真的不知啊,定是有人陷害小人。”

就在刘老爷哭天抢地之时,一个身着素雅衣衫的女子哭哭啼啼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她一进屋子,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眼汪汪地望着秦禾苗:“秦将军,您一定要为小女子做主啊!小女子的清白……都给了这位公子,他必须要对小女子负责。”

秦禾苗看向秦禾树:“大堂哥,这是怎么回事?”

秦禾树一脸茫然:“你是谁?”

那女子哭得更厉害了:“公子,你怎么能如此绝情,昨天……昨天你我在客栈……你怎能装作不认识我。”

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抽噎着说道:“我叫刘芝芝,你在酒楼误食了春药,之后……之后我们就发生了关系。我本想一死了之,可我……我又舍不得你。”

秦禾树听到这话,先是一愣,

随后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他上前一步,扶起刘芝芝:“原来是你,我在找你。”

秦禾苗在旁一脸疑惑:“大堂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禾树满脸尴尬,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那天我被知府公子算计,中了迷药。等我醒来,就在客栈床上,而且……”

他吞吞吐吐起来,脸也微微泛红。

秦禾苗见状,心中已然猜到大概,脸色一沉:“知府公子竟如此大胆,敢算计你,看来得找他好好算账!”

秦禾树看向刘芝芝:“想必她是被我强迫的!我当时迷迷糊糊,连她模样都没看清,这次来刘府就是要找到她问清楚。”

秦禾苗:“大堂哥,你睡了别人!连是谁都不知道?”

秦禾树一脸无奈:“我醒来的时候,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连她长什么样都没来得及仔细瞧,只模糊记得个大概轮廓。

本想找知府公子问个清楚,可等我走进一间房,便被人敲晕了!”

秦禾苗静静听完大堂哥的讲述,而后将目光缓缓投向那仍跪在地上哭泣的刘芝芝,细细打量起她的五官来。

只见刘芝芝虽是哭得楚楚可怜,可眼神却时不时地闪烁,透着一丝心虚。

秦禾苗目光渐冷,语气也严肃了几分:“刘姑娘,你说的这些话,可未必是真的吧?

本将军的大堂哥方才已经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醒来时根本就没见到你的影子,你如今却这般说辞,莫不是受人指使,来故意编排这等谎话?”

刘芝芝一听,哭声戛然而止,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结结巴巴地回道:“将……将军,我所言句句属实啊,您可不能冤枉我呀,我一个清白女子,怎会编排这些。”

秦禾苗冷哼一声:“哼,若真没说谎,为何眼神闪躲,你还是如实交代的好,不然,休怪本将军不客气了。”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般盯着眼前之人的面相。

她先看向对方的眼睛,说谎之人的眼神往往飘忽不定,像是受惊的鸟儿,不敢与人对视太久,眼神交汇的瞬间,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漩涡。

再看眉毛,说谎时眉毛会不自觉地微微抖动,那细微的动作就像是内心不安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