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树一脸为难:“二弟,万一她所言是真的?”
秦禾苗眉头紧皱,神色严肃地看向秦禾树,语气坚定地说:“大堂哥,你还不相信我吗?我何时说过假话?此次之事疑点重重,你切莫因一时心软就乱了分寸。”
秦禾树面露犹豫,嘴唇微动,似有话说,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跪在地上的刘芝芝眼见秦禾苗态度强硬、毫无松动之意,
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声说道:“秦将军,这初原府城虽是您的封地,您在这里权势滔天,可这毕竟是您大堂哥的私事,您又怎能一手包办、全权做主呢?”
秦禾苗怒目圆睁,喝道:“哼,休得胡言!本将军是为了查明真相,防止有人居心叵测,岂是你说的这般。我大堂哥之事我自会管到底,容不得你在此搬弄是非。”
刘芝芝咬牙切齿:“将军如此,就不怕落下个专横霸道的名声吗?”
秦禾苗冷笑:“本将军行事但求无愧于心,岂会在意你这等小人之言。”
刘芝芝眼中含泪,仍不想放弃这一丝希望,
她紧紧拽着秦禾树的衣角,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哭诉道:“秦公子,你难道真的要如此绝情,不要我了吗?若是那天之后,我有了你的孩子,可怎么办呀?你让我们孤儿寡母如何在这世上生存?”
秦禾树面露挣扎之色,看向女子的眼神越发复杂,手也不自觉地握紧。
秦禾苗面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她怒视着刘老爷,
大声喝道:“刘老爷,你瞧瞧你家这女子,这般纠缠不休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有何目的?本将军警告你,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心怀不轨,休怪本将军心狠手辣,定要将你们刘家逐出我的封地,让你们再无容身之处!”
刘老爷吓得瘫倒在地,
磕头如捣蒜:“将……将军,老夫……老夫实在不知啊,还望将军息怒。”
刘芝芝身子微微颤抖,却强撑着抬起头,
泪眼汪汪地看向秦禾苗,带着一丝倔强说道:“秦将军,小女子并无什么阴谋,只是一片痴心向着秦公子。
小女子出身低微,如今又失了清白,若被公子抛弃,只有死路一条,将军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拆散我们?
难道就因为小女子是庶女,就不配拥有真爱吗?”
说罢,又伏地嘤嘤哭泣起来。
刘老爷哆哆嗦嗦地爬起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赶忙说道:
“将……将军,小女虽有冒犯,但她确是真心啊。小女生为庶女,在府中受尽委屈,性格是有些执拗,但绝无坏心。
此次她与秦公子之事,或许是情难自抑,还望将军开恩呐。”
秦禾苗一脸冷漠,看都不看那刘芝芝和刘老爷,
语气威严地说道:“哼,休要再狡辩。本将军不想听你们这些废话,等明日你家嫡女回来,是非黑白,本将军自有判断,若发现你们从中作梗,定不轻饶!”
说罢,拉着秦禾树便离开了。
出了刘府,秦禾苗拍了拍秦禾树的肩膀,目光诚挚地看着他说:“大堂哥,你切莫现在就被那女子的表象所迷惑而仓促下定论。
此事疑点颇多,待明日刘家嫡女回来,一切自会水落石出,我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秦禾树微微点头,眉头仍有一丝担忧:“希望如此……”
秦禾苗打断他:“大堂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平白蒙冤,也不会让别有用心之人得逞。”
她神色凝重看向几个守卫,“你们几个,速去给我把刘府的底细查个清楚。”
小主,
守卫:“是,将军,我们定不辱使命。”
片刻后,
守卫急忙跑回向秦禾苗禀报,“将军,属下查到了。刘府是十年前搬到咱们初原府城的。”
秦禾苗眼睛一眯:“哦?那他们此前在何处?”
守卫:“他们是从福原府城搬来的,将军,他们都是大宋子民。“
秦禾苗:“从福原府城来此……这里面定有缘由,再去细查,看看他们在福原府城有无什么特殊之事,为何举家迁移。”
守卫:“是,将军!”
秦禾苗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原来如此啊,还好,还好她未来大嫂是大宋人,这我便放心了。”
守卫疑惑地看着秦禾苗:“将军,您这般在意,可是这刘府与您有什么重要关联呀?“
秦禾苗微微一笑:“那刘府家的大小姐,以后嫁给本将军大堂哥,日后那就是我大嫂了,我自然要多留意着,就怕有什么不妥之处,如今知晓是咱大宋自家人,也算踏实了些。”
守卫恍然大悟,跟着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啊,将军您考虑得甚是周全,这下确实能安心了。”
刘家
刘老爷哆哆嗦嗦地抹了一把头上豆大的汗珠,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冲管家吼道:“去,把季氏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季氏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行礼,
刘老爷就怒目圆睁地吼道:“你干的好事!你看看这乱成什么样了?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季氏满脸惊恐,却仍强装镇定:“老爷,妾身不知您所指何事啊?”
刘老爷气得浑身发抖:“还装傻!芝芝冒充姣姣之事,别告诉我你不知情,今日差点给刘家招来大祸,你是想让我们全家都完蛋吗?”
季姨娘眼见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咬了咬牙,
道出了实情:“老爷,昨日与那位秦公子在一起的,确实是刘姣姣。可老爷,咱们的女儿芝芝对秦将军的大堂哥一见钟情啊。
您想想,若是咱们女儿能嫁给秦将军的哥哥,咱们刘家在初原府城可就一步登天了。
这是多好的机会,女儿的幸福和刘家的前程可都系在这上面了呀。”
刘老爷眉头紧皱,怒喝道:“你糊涂!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前程,你可知会给刘家带来多大的灾祸?”
季姨娘却不以为然:“老爷,富贵险中求,只要成了事,还怕什么灾祸。”
刘老爷气得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手指着季姨娘,
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这妇人,真是头发长见识短!你以为这种事能如此轻易地蒙混过关?秦将军是何等人物,岂能任由我们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