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半途,便听闻小太监来报,说是定国将军府有人前来寻她,此刻正在宫门口候着。
秦禾苗脚步一顿,心中满是疑惑,
思忖片刻后,便转身朝着宫门口方向走去。
待来到宫门口,果见一个身着定国将军府家仆服饰的人,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
家奴瞧见秦禾苗从宫门走出,赶忙上前,
恭恭敬敬地行跪拜大礼,礼毕后,
一脸诚恳地说道:“将军,府上的小少爷和四少爷今日准备去研学,老爷和夫人念着您,想着您平日与两位少爷情谊深厚,
便希望您能回府去送送他们,两位少爷也都盼着能在临行前见您一面。”
秦禾苗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关切的神情,
赶忙问道:“哦?竟是要去研学了啊?我这公务繁忙,一时竟不知这事儿,可着实有些疏忽了。”
家奴忙回道:“回将军的话,老爷夫人知晓将军您诸事缠身,本不愿打扰,可两位少爷对您甚是想念,这才遣小的前来,还望将军能拨冗回府一趟。”
秦禾苗微微颔首,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是自然,阿弟和四弟要出远门,我定是要回去送一送的,咱们这便走吧。”
秦禾苗一路快马加鞭赶回定国将军府,
刚至府门,就见秦禾燎和秦禾渊身着利落出行装,身侧放着收拾齐整的行李,眼巴巴地站在那儿。
秦禾苗赶忙下马,疾步上前满脸愧疚地开口:“弟弟们,我来迟了!”
“近日朝堂事多,忙得晕头转向,都没顾上你们要去研学这事儿,实在对不住。”
秦禾燎一把攥住秦禾苗的手,眼眶微红却仍强装笑颜:“哥哥,不碍事的,我们晓得你忙大事,就是盼着临行前再见见你。”
秦禾渊也在旁点头:“是啊二哥,我俩都准备好了,你别挂心就是舍不得你,盼你多叮嘱几句呢。”
秦禾苗眼眶一热:“放心,你们在外头要相互照应,用心研学,若遇难处,速遣人传信给我,我定会护你们周全。”
秦禾燎眼中满是不舍,
轻声说道:“哥哥,我知道你平日里忙着朝堂上的诸多事务,实在抽不开身,所以去研学这事儿,
我们一开始就没想着打扰你。可这马上就要走了,我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就想着无论如何,
在离开之前一定要再看哥哥一眼,这样我这心里才能踏实些。”
秦禾苗听得心里一阵发酸,温声道:“傻弟弟,是哥哥不好,再忙也不该疏忽了你们的事儿,
你们这一去研学,哥哥心里也牵挂得很,在外可得好好照顾自己啊。”
一旁的秦禾渊也凑过来,带着鼻音附和道:“就是呀,二哥,我们肯定会想你的,你也要顾好自己,别太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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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禾苗听着听着,忍不住红了眼眶。
秦禾渊满脸恳切,拉着秦禾苗的手臂说道:“二哥,我这一走,心里最放不下的就是爹娘。他们老念叨着要去边境看望大哥,大嫂,说许久没见,惦记得紧。
可眼瞅着边境马上入冬,天寒地冻的,他俩身子骨哪经得起折腾,我好说歹说才给拦下了。
二哥,我不在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多抽些空,去瞧瞧他俩,我在外也能安心研学呐。”
秦禾苗郑重地点点头,拍拍秦禾渊的肩:
“四弟,你放心,大伯,大伯娘这边有我呢。
你专心研学,二哥自会照顾好他们,你们两个一路也务必小心,平安归来才是首要。”
秦禾渊神色满是担忧,重重点头后急切说道:“二哥,我真怕啊!爹娘那性子,看着温和,实则执拗得很。
知晓大嫂有了身孕,满心惦记着他们,保不准背着咱们,偷偷就往边境出发了。
这寒冬腊月的,路上风雪交加,万一有个好歹,可咋整?二哥你平日里多劝着点,盯紧些,别让他俩犯糊涂。”
秦禾苗:“四弟,你考虑得是。我定会时刻留意,不让大伯,大伯娘涉险,你专心去研学,家里事莫要再挂心,一切有我。”
她与弟弟们一番贴心寒暄后,微笑着抬手,从袖子里掏出两个精致荷包。
拉过两个弟弟,亲手将荷包一一递到他们手中,语重心长道:“阿弟,四弟,你们出门研学,处处要用钱。
这每个荷包里,哥哥给放了一万两银票,莫要省着该花就花,吃穿用度都别委屈了自己,只管专心学问增长见识才好。”
秦禾燎攥着荷包,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哥哥,这也太多了,你在京中诸事花销也大,我们……”
秦禾苗抬手轻揉他的头发,打断道:“别啰嗦,出门在外,手头宽裕些,哥哥才放心,好好照顾彼此,平安归来。”
秦禾燎用力点头,把荷包揣进怀里:“哥哥放心,我们记下了。”
秦禾苗神色一凛,像是猛地想起了要紧事儿,忙不迭地将手探入衣袖,故作摸索了几下,掏出两个护身符来。
她目光满是关切,郑重地把护身符分别塞到他们手中,说道:“弟弟们,这护身符你们贴身戴好,千万别离身,它可护你们平安。”
秦禾渊年纪尚小,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翻看着手里的护身符,问道:“二哥,这护身符看着普普通通,真有那般神奇?”
秦禾苗笑着揉了揉四弟的脑袋,解释道:“这里面可藏着二哥的心思呢,我还搁里头加了一丝秘术牵引。要是你们碰上啥危险,二哥立刻就能知晓,能第一时间赶来。”
秦禾燎握紧了护身符,重重点头:“哥哥放心,我们定会小心,这护身符定不离身。”
秦禾苗欣慰地看着他俩,又叮嘱一番:“在外头别莽撞行事,凡事多思量。”
秦禾苗站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细细叮嘱着两个弟弟,
目光满是不舍与牵挂。
秦禾燎率先抬眸,望了望天色,又瞅瞅身旁已候着的马车,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哥哥,时候不早啦,再不走怕误了行程,我们得启程了。”
秦禾苗忙点头,紧了紧阿弟肩头披风,又转头看向秦禾渊,拍拍他的背:“路上千万小心,天凉多添衣,别着了风寒。”
秦禾渊眼眶泛红,强忍着泪意应道:“二哥放心,你在京城也多保重,我们会常写信回来的。”
说罢,两人依次登上马车,撩起帘子,还不住探出头来挥手。
秦禾苗伫立在定国将军府门前,目光紧锁那渐去渐远、扬起一路尘土的马车,直至它彻底消失于街巷转角,身影仍久久未动。
心像被丝线牵扯着,随着那哒哒马蹄声一同飘远,满是担忧与不舍。
想着阿弟年纪尚轻,涉世未深,虽有四弟相伴,可外头风雨难测,万一碰上刁钻之人、遭遇棘手之事,可如何应对?
又念及四弟嘱托自己照看秦大伯,大伯娘,那郑重模样,更觉肩头责任沉甸甸。
姐弟情深,往昔相伴之景在脑海走马灯般闪过,眼眶不禁酸涩。
也望弟弟们此番研学平安顺遂、满载而归待他们归来,定还是从前那朝气模样,家中依旧和乐融融。
秦禾苗目光还胶着在马车消失的方向,满心都是对弟弟们远行的牵挂与担忧,神思恍惚间,哪有心思再回定国将军府。
她牵着马抬脚便步入了京城喧闹的大街,周遭人来人往、叫卖吆喝此起彼伏,
可她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像个游魂般晃荡着。
正走着,她脊背上忽地涌起一阵寒意,
仿若被一条潜藏于暗处的毒蛇盯上,脖颈处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秦禾苗瞬间警醒,多年习武敏锐直觉拉响警报,不动声色间,她余光四下一瞥,只见人群里一个身影极为可疑。
那人看似普通路人,着装毫不起眼,
可周身气息却沉稳凝练,脚步虚浮中暗藏劲道,举手投足间隐隐有灵力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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