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好酸啊!

片刻后,那人影悄然离去,寻了处隐蔽之地,放飞手中白鸽,白鸽振翅直入云霄,向着皇宫疾驰而去。

御书房

帝九尊身处阴沉府邸,气氛压抑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他正负手在御书房踱步,神色焦躁,

忽闻窗外白鸽振翅之声,心头一紧取下白鸽腿上竹筒,展开信纸。

随着目光扫过那一行行文字,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紧咬的牙关咯咯作响,

牙缝中挤出狠话:“这该死的容止,像个甩不掉的阴魂,竟无处不在,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苗儿!”

言罢,信纸被他狠狠攥在掌心,揉成一团,那周身散发的凛冽寒意,似要将周遭空气都冻结起来。

夜幕如墨,缓缓浸染了定国将军府的庭院,屋内却烛火通明暖意融融。

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荤素搭配色泽诱人,腾腾热气氤氲着阖家欢聚的温馨气息。

秦禾苗笑意盈盈,一边给容止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

一边转头对秦老爹说道:“爹,今日您可得多尝尝这道菜,是我特意嘱咐厨房按您口味做的。”

秦父爽朗大笑,声若洪钟,

眼角的细纹都透着慈爱:“好好好,我儿有心了。”

说罢,目光落在容止身上,满是欣赏之色,“不过呀,今日有小容在,这饭吃得更是热闹。

小容啊,今日与你一番交谈,真真是让老夫刮目相看呐!”

容止忙放下碗筷,谦逊地拱手,

脸上泛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红晕:“伯父谬赞了,能与伯父、禾苗同桌共食畅聊家常,是容止的荣幸。

伯父见多识广,一番见解让晚辈受益匪浅,晚辈不过是班门弄斧罢了。”

秦禾苗轻嗔道:“你呀,整日这般谦逊,我爹夸你,那可是实打实的心里话,哪有什么谬赞。”

秦老爹亦是频频点头,轻抚胡须:“禾苗说得没错,如今这世道,年轻人能有你这般心系民生、才思敏捷又沉稳谦逊的,实在难得。

你对局势见解独到旁征博引,可比好些个整日只知玩乐的公子哥儿强上百倍。”

容止微微欠身,诚挚回应:“伯父过奖,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晚辈不过是多读了些书,略有所思罢了。见着百姓受苦,心中实在不忍,只盼能尽绵薄之力解一方之忧。”

秦禾苗满目笑意,看着容止与父亲相谈甚欢,心间满是欢喜,又给容止盛了一碗汤:“快趁热喝,别光顾着说话饭菜都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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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屋内笑语不断,烛火摇曳生辉,

映照着三人其乐融融的面庞,似一幅静好的人间团圆图,满是温情与和乐。

秦禾苗用完晚膳,心情还沉浸在席间与父亲、容止的欢愉交谈之中,脚步轻快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可前脚刚踏入,那熟悉又压抑的氛围便扑面而来,只见帝九尊宛如一尊怒目金刚般伫立在屋内,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死死地盯着她。

秦禾苗心猛地“咯噔”一下,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脸上立马堆起讨好的笑,

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九尊,你来了呀,你……吃晚饭了吗?”

话语间,那语调都不自觉地越来越小了,透着心虚与忐忑。

帝九尊冷哼一声,眉梢眼角满是愤懑,

那眼神锋利得似能将秦禾苗割伤,

咬牙切齿道:“我气都被你气饱了,哪还有心思吃饭!你倒是会和那容止打得火热,把我全然抛在脑后了是吧?”

秦禾苗心里暗叫不妙,赶忙双手在身前一阵挥舞,像是要驱散这满屋子的“低气压”,

急急忙忙解释着:“九尊,你误会啦,容止在我心里就是弟弟,我与他纯粹是姐弟情谊,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呀?

你可别多心,气坏了自个儿身子,不值当的。”

说着,她心念一动,手上光芒一闪瞬间从空间里取出几份热气腾腾的饭菜,饭菜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驱散了些许屋内的紧张气息。

秦禾苗双手端着饭菜,往前递了递脸上笑意更甚,

眉眼间满是恳切:“你瞧,我惦记着你呢,怕你忙忘了吃饭,特意备着的快来尝尝,这可都是你平日里爱吃的。”

帝九尊眉头依旧紧皱,目光在饭菜和秦禾苗脸上来回扫了几眼,

神色稍有缓和,可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恼意:

“哼,你少拿这些来哄我,今儿这事你可得给我好好说清楚,若是再有下次,我可绝不轻饶。”

话虽如此,身子倒是不自觉地挪到了桌前坐下,眼睛也时不时瞟向那饭菜,显然是气归气,到底还是抵不住腹中饥饿。

秦禾苗见势,忙不迭地搬了凳子坐到旁边,

拿起碗筷给帝九尊布菜,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九尊,我不过是看容止孤苦伶仃,又被人欺负一时起了怜悯之心。”

边说边偷瞄男人脸色,见那紧绷的神色又松了几分,

暗暗松了口气,心想着这风波好歹是暂且压下了些。

帝九尊坐在桌前,手中碗筷随意拨弄着饭菜,腮帮子鼓鼓嚼着,

可嘴里的话却透着不满,含含糊糊说道:“哼,你可别以为摆上这几道饭菜,就能把我给哄好了。”

说罢,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提高了音量:“你今日急着出宫,和那容止可是喝了整整一下午的茶,还谈笑风生的,真有你们的!”

言罢,气呼呼盯着,似要讨个说法。

秦禾苗柳眉一挑,嘴角虽噙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佯装的恼意,抬手便朝男人肩头轻捶一下,

嗔怪道:“你呀,又派人监视我!我还能丢了不成?”

帝九尊先是一怔,旋即满脸无辜,

摊开手辩解:“哪敢监视,不过是担心你安危多留意了几分,这可冤煞我了。”

秦禾苗:“真的?”

帝九尊神色稍显不自在,还是梗着脖子解释:“我派人跟着,只是想知晓你安好,没旁的意思。”

秦禾苗听闻这话,抬眸瞧他,

嘴角一弯轻笑道:“罢了,我又没真恼,看在你这份关心上,这次便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