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打实就是个女儿身,从前那男装打扮,不过是权宜之计罢了。”
秦禾苗这话一出,今日回府的几人瞬间炸开了锅。
秦禾树只觉脑袋“嗡”地一响,满心皆是惊愕,
下意识又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身着女装的秦禾苗瞧出个不同来。
见爹娘和二叔都一脸坦然地点头确认,
他才如遭雷击般彻底信了这事实,嘴巴开合数次,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这怎么可能?”
秦禾树身形晃了晃,满脸写满了震惊与茫然,眼神仿若丢了魂儿般在秦禾苗与几位长辈间来回游移,
“这么多年,从军入伍冲锋陷阵,二弟……不,二妹竟一直瞒得密不透风?”
一旁的陆瀚宇也是呆若木鸡,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好半天才讷讷道:“怪不得,以往觉着秦将军行事作风偶尔透着股子别样的利落劲儿,
可战场上杀敌那般凶悍勇猛,哪能想到竟是女儿身呐!”
秦禾树定了定神,快步走向自家爹娘,急声追问:“爹,娘,这事你们早就知晓?怎的一直瞒着孩儿?”
秦大伯无奈地叹了口气,
拍了拍儿子肩膀:“此事干系重大,禾苗自有她的考量。”
秦禾苗见大堂哥一脸委屈懵懂,
走上前俏皮一笑:“大堂哥,莫要气闷啦,虽说瞒了你许久,但咱兄妹情分可半分没假,往后有的是时间,我细细说与你听。”
秦禾树瞧着她娇俏模样,再想起往昔并肩作战,诸多细节瞬间串联起来,
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摇头,
满心复杂地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转变。
陆瀚宇像是突然被一道惊雷劈中,声音都打着哆嗦:“秦将军,这……这可如何是好?
您这身份一变,咱们可都犯了欺君大罪呐!
万一皇上知晓,脑袋可就都得搬家,满门都得遭殃啊!”
他慌得手脚都没了处放,话都不利索了,眼睛瞪得极大满是惊恐。
谁料,他那颤抖的话音还没落,
一道低沉威严、自带压迫感的男声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朕,已经知道了。”
有人只觉仿若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浑身血液都似要凝固。
帝九尊龙行虎步,身姿挺拔昂藏,一袭明黄绣龙袍随着步伐簌簌作响,衣角似携着凛冽寒风。
此刻膳厅里静谧至极,唯有那衣袂飘动之声,随后“扑通扑通”,
秦禾树和陆瀚宇膝盖发软,齐刷刷跪地身子伏得极低,齐声高呼:“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额头冷汗滴落在地,溅起细微尘埃,他们不敢抬头,膳厅里知道真相的其余人看着两人的表现,都有些心虚。
帝九尊微微抬手,神色淡然却不容置疑,
轻声道:“都起身吧,既在家中这些虚礼便免了。”
两人如蒙大赦,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却都低垂着头不敢随意张望。
帝九尊步履沉稳,径直走向秦禾苗,
长臂一伸熟稔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轻轻往身旁带了带,
低头凝视着她,目光里满是关切:“朕听闻你今日直睡到午时才起,可有睡饱?
可别饿着了朕的宝贝和孩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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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尾音微微上扬,带着独属于他的宠溺。
秦禾苗俏脸一红,当着众人的面被这般询问,
羞恼顿生忍不住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嗔怪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昨夜那般折腾,能起得来才怪!”
她这话声音极小近乎蚊呐,却像重锤敲在帝九尊心上。
帝九尊先是一怔,旋即领会了她话里的意思,
尴尬之色一闪而过,轻咳一声以作掩饰,
脸上又迅速堆起讨好的笑,附在她耳边低语:“苗儿,是朕疏忽了,朕错了。”
那姿态,全然没了朝堂上的高冷矜贵,
仿若只是个在爱妻面前讨饶的普通夫君。
秦禾树和陆瀚宇虽听不清二人具体言语,
但瞧着帝九尊这一系列举动,一国之君竟如此毫无架子地向秦禾苗认错,皆是惊愕万分,
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口水,大气都不敢出,
心底对秦禾苗的地位又有了全新认知,只觉这膳厅里暗流涌动,
远比战场上的风云变幻更让人胆战心惊。
他们努力平复着心头的慌乱与拘谨,
可还是被眼前的两人互动景象给打击到了,直愣愣地站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帝九尊与秦禾苗,
那眼神恰似见了天外来物,满是震惊与狐疑,
仿佛眼前这一幕生生颠覆了他们过往所有认知。
秦禾树嘴唇微颤,嗫嚅着:“这……这怎么可能?陛下与二弟……不,二妹……”
陆瀚宇亦是满脸呆滞,机械般地点着头,
接话道:“是啊,咱在军中同秦将军出生入死,从未瞧出端倪,怎就与陛下……”
话说一半,两人的目光像是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
齐刷刷地挪到了秦禾苗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那鼓囊囊的孕肚在宽松衣衫下仍有些显眼,此刻仿若一道惊雷,将他们脑海中混沌零碎的疑惑瞬间劈得清晰透彻。
怪不得帝九尊刚踏入膳厅,那眼神便紧紧黏在秦禾苗身上,
第一时间伸手抚上她的腹部,那般下意识的亲昵举动,全然是出于对腹中胎儿的挂怀惦念。
秦禾树与陆瀚宇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震惊、恍然、错愕交织缠绕,
一时愣在当场,不知该作何反应,仿若深陷一场荒诞离奇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久久回不过神。
秦禾苗见秦禾树那副呆呆傻傻的模样,
不禁轻笑柔声道:“大堂哥,我这肚子里的小家伙,都已经七个多月了呢,你马上就要当大舅舅啦。”
秦禾树这才像是回过神来,却仍是懵懵懂懂的,
下意识脱口而出:“孩子?谁……谁的孩子呀?”
帝九尊眉头微皱,上目光中带着几分威严,
沉声道:“秦千夫长,自然是朕的孩子,还能是谁的?”
那语气里隐隐含着不悦,似是不满秦禾树这迟钝的反应。
秦禾树一听,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边磕边惶恐地说道:“末……末将知错,请陛下恕罪,末将实在是不知晓这其中情由,绝非有意冒犯!”
秦禾苗见状,心疼大堂哥,
忍不住狠狠瞪了帝九尊一眼,嗔怪道:“陛下,你就别吓唬我大堂哥了,他也是刚知晓此事,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
说着,便伸手去扶秦禾树,想要让他赶紧起身,免得再这般担惊受怕。
帝九尊赶忙赔着笑,一脸讨好地对秦禾苗说道:“苗儿,朕错了,朕不该这般吓着大堂哥。”
他又转头看向仍跪在地上、满脸惶恐的秦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