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对视，在接触到林献的眼神刹那慕晚霞的心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林献的双眸中充满了坚定的诀别之意，令慕晚霞一阵恍惚。

他的这双眼睛慕晚霞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那双眼睛，陌生的是那个眼神。

恍惚间，慕晚霞回忆起了儿时的林献。

那时的他还是个活泼好动的孩子，总是跟在自己的身后，而自己总是对他表现的冷淡。

……

“师尊，您为什么不愿意和献儿说话呢？是献儿惹烦您了吗？”

记忆中，幼时的林献曾这般对慕晚霞懵懂的问。

彼时的慕晚霞只是随意的淡漠回道：“献儿，为师事务繁忙，你就不要总是围在为师身边转悠了。”

“哦……好吧。”幼时的林献失落的低下了头。

慕晚霞本以为他会知难而退，可谁知他却重新振作了起来。

“既然师尊没空，那献儿就自己一个人修炼吧？”

孩童稚嫩的声音中充满着坚定，那双水润的大眼睛闪烁着些许期待，“师尊定是觉得现在的献儿太弱，陪在师尊身边会拖师尊的后腿！既然如此，那献儿就努力修炼！变得很强很强！强到可以和师尊肩并肩！强到可以为师尊排忧解难！”

……

回忆落寞，令人恍惚。

慕晚霞想起来了。

这个自己最不看好的弟子，他一直在努力践行自己的承诺。

无人教导，他就自己自学，少年一路高歌，成为了玉华剑宗的大师兄。

他拼搏的起点，只是为了换取自己的关注。

然而……

林献自毁灵根的画面又在慕晚霞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他宁可自毁灵根也不愿意承认罪行。

她的双眼迷茫了起来。

“难道……为师真的错了吗？”

胸腔里的那颗心越发酸涩。

她伸出手，按在胸前。

这种酸涩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