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

“最近我常常做一个梦。梦里，在一个大雾天，我乘坐的私人飞机坠机了。”

沈瑜戒备的眸，不由跳了跳：“顾霄寒，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不是无神论者吗？也会信这些？”

顾霄寒神色黯然：“没什么，只是随便聊聊。”

他并不迷信，可他却能感受到沈瑜的疼痛。顾霄寒解释不清原因，只能归结，这是命运的安排。

最近，他越来越频繁的梦到相同的梦境。

开始，他觉得恐惧。可渐渐的，他竟觉得，这未尝不是解脱……

他之所以告诉沈瑜，是不想未来有一天，连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沈瑜头有点疼，不知是不是昨晚熬夜的缘故。

“顾霄寒，如果你信呢，那以后你就少坐飞机。如果不信，那便索性别信！我外公还在等我……”

“沈瑜！”顾霄寒打断她，“上次分开我回去想了一下，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或许，我是因为疼痛才开始关注你，了解你，去感同身受你所经历的一切。可是，后来我喜欢你，爱上你，却和疼痛一点关系都没有。沈瑜，是因为你自身的光芒。是因为努力上进，做自己的你，越来越光芒万丈。所以，才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看到你，喜欢你，爱你。

所以，沈瑜，永远别否定自己。你否定了我，也是否定你自己。就算……就算未来你会结婚，会嫁人，也请多爱自己一点。”

……

沈瑜在飞机上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受顾霄寒的影响，她也做了那个梦。

梦里，当她奄奄一息时，一架飞机穿破雾气缭绕的云层，直直坠落，火光冲天……

她被惊醒了。

一摸额头上，汗涔涔的。

旁边的外公已经睡熟，还轻轻的打着鼾。

机舱光线幽暗，正值深夜。

沈瑜给外公重新盖了盖身上的毯子，再闭上眼睛，却睡不着了。

她有些记不清，总觉得梦里的事故像是曾经发生过，可仔细回想，谁又能记得自己濒死时的事？

就算记得，大概也是幻觉。

因为，她上一世最后住过的那家医院，距离机场很远，就算真有坠机事故，她也不可能看到和感觉到。

所以，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