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光不妨放长远些。”
云萱瞥见门外女仆心急地来回踱步,起身匆匆在她身上摸索一阵,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你在安心休养,我去看看外边出了什么变故。”
眼睁睁看着他胡作非为,最终拍拍屁股离去,云萱满脑子怒火中烧:
“今天受此屈辱,我不会就此罢休。”
“总有你低头求我的那一天!”
—
“雷大人,宫中有贵客来访。”
“下人们正四处寻您,马上过来了。”
刚出现,侍女便急如星火地通报。
“贵客?”雷问道,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太子殿下来了?”
侍女摇头:“是皇家宗亲,据说是从巴蜀返京述职的。”
“绿……申盛夫妇也回来了?”
雷大为惊讶——这对夫妇一贯惹事不断,始皇帝怎么可能允许他们回咸阳?
突然想起:
现在的当家人是扶苏太子。
恰逢平息各族乱局的机会,想必他们借此拼命恳求才换来这次机会。
“他们在哪儿?我去打发掉他们。”
心里嘀咕:这对夫妇既不去宫中觐见太子,也不回辛家中拜见双亲,反而直奔这儿……
雷带着诸多不满与无奈出门迎客。
“夫君,请你看一看,”申曼说,“这支花瓶多么富丽堂皇,放在厅堂中该有多风光啊。”
离家多年,申曼难掩内心的愉悦。两人坐下不久后就站起来四下打量。
奢华的装饰让他们瞠目结舌、叹为观止。
申曼拿着一枝缠金花瓶,久久凝视不舍放下。
“夫人小心点,这玩意儿价值千金,万一碎了我们赔不起。”
经过许多坎坷的申盛已变得更加沉稳。
他小心翼翼握住瓶嘴,试图将它轻轻放回。
“赔不起?你怎么好意思这么说!”申曼嗔怪道,“我是皇家贵胄,却嫁了个莽撞的武夫。”
“再看看我皇妹现在生活多么优越吧。”
“金银财宝随手拈来,仆役成群。”
“她的产业究竟有多大,你知道吗?”
“我可不想像现在这般继续吃苦。”
申盛只能哄她说:“放心,到了京城就不会受委屈了,有太子护佑,你的开支绝不会短缺。”
好不容易才把花瓶夺了回去,“如果不是雷侯的帮助挡下那次叛军袭击,今日恐怕就没命了。”
“绝不能得罪了他,我还指望能在咸阳立足呢。”
申盛话还没落音,就听到雷站在外面自言自语。
“我早知道,这两个家伙上门必没好事,莫非要长住在咸阳城?还想着让我安置他们的去处……”
“哼,又不是我让你娶的那个媳妇犯的事,怎么找到我头上?”
轻咳两声,迈入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