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的是,他刚走,赫其樾就醒了。
“阿鸢。”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中,阿鸢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梦。
“阿鸢。”
他要去找阿鸢。
察觉到自己在床上,赫其樾眉头皱了皱,他连鞋子都忘了穿,直接出门了。
小主,
他还没找到阿鸢,他必须找到她。
入影将一碗热粥端进房中后才发现主子不见了。
他忙找了一圈,终于在下山的路上找到了人。
“主子。”
他忙开口,试图喊住人。
可他只是一个下属,他又有什么资格管主子?
“主子的身体不好,需要多多休息。”
他开口相劝,可也只得了一个字:“滚。”
男人的戾气很重,完全没将人的话听进去。
“主子若不好好休息,不吃饭喝水,怕是还未找到阿鸢姑娘自己就倒下了。”
“为了阿鸢姑娘,主子得吃饭了。”
先恢复身体元气,才有力气找人,不是吗?
这还是入影第一次忤逆主子,他已经做好被罚的准备了。
然而,赫其樾听进去了。
原来只要提到阿鸢姑娘,就有用。
入影见人往回走,错愕了几分。
若阿鸢姑娘还在,她会不会就是……太子妃了?
赫其樾不知道人在想什么,他只知道,入影说得对,他得好好的,才能继续寻阿鸢。
若连他都没有力气了,那怎么找阿鸢呢?
阿鸢一定还在哪里等他,他要去接她回来。
很快,赫其樾就将一碗粥吃光了。
他的身体果然舒服了许多,他起身就又要去寻人。
然而,他刚刚起身,就觉得头眩晕得很。
一夜没睡,又如何能好呢?
入影见人坚持,不敢再劝,他只能和其他暗卫一起再一次将整座山翻了个遍。
这一次,他们找到了两双破烂的绣花鞋,一看就是姑娘家的。
东西放在赫其樾跟前的时候,男人的面色发白。
“阿鸢。”
他认得这双绣花鞋,就是阿鸢的。
上面的花是紫鸢兰,还是阿鸢新绣上去的。
鞋子的大小也和阿鸢的脚一样……
赫其樾再一次崩溃,他满脑子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阿鸢真的死了。
阿鸢真的死了!
阿鸢怎么能死呢?
赫其樾怒极攻心,一口血喷薄而出。
下一刻,他再一次昏了。
倒下的那一刻,他手中还紧紧抓着那一双绣有紫鸢兰的绣花鞋。
这边的赫其樾情况糟糕,另一边的南织鸢已经到了另一个小镇。
“小姐小心些。”
春桃扶着她下马车,很担心她摔倒。
“没事。”
南织鸢笑了笑,示意春桃不需要这样。
三人进了客栈,天色已黑,他们打算先住一晚,明天再赶路。
为了安全,春桃和南织鸢一个房间,小六自己一个房间。
“小姐擦擦脸。”
春桃去问小二打了些热水,打算让自家小姐擦擦脸和身子。
“嗯。”
昨日已经洗过澡了,今晚就不洗了。
南织鸢怕麻烦,当然也怕不安全。
春桃一直候在一旁,等她擦完,她立刻将水拿出去倒掉。
夜深,主仆二人准备睡觉。
临睡前,春桃有些不放心地问:“小姐,赫公子会找来吗?”
要是被赫公子知道她们骗了他,她们会不会死?
“不会的。”
南织鸢很确定。
那些衣服和绣花鞋,她可不是白准备的。
春桃听完放心了些,希望如此吧!
赫公子还是不要找来了。
晋朝和魏朝本就不和,小姐不可能嫁到晋朝的。
南织鸢闭眼休息,她可不觉得赫其樾会寻来。
一方面,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另一方面,她才不信自己对赫其樾来说有那么重要,她若不见了,说不定他很快就能忘了她。
她实在不必太担心。
南织鸢安抚自己,很快,她就睡着了。
夜晚宁静,少女睡得舒服。
不过,这种舒服也只持续了一晚,翌日一早,她就被恶心醒了。
“呕。”
她怎么又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