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身上的伤,必须处理了。
赫其樾永远都不会知道,他在祈求神佛想与阿鸢再续前缘的时候,阿鸢在祈求和他再无瓜葛。
他们,本就不该有瓜葛。
她的目的是魏太子,不是晋太子。
“主子,伤口还没处理好。”
他们此刻正在客栈。
客栈虽不是什么上乘客栈,但也还算干净整洁,也比道观住得舒服。
可赫其樾不想在这里待着。
他要回去。
阿鸢或许还在道观那等着他。
他得去找她。
“滚。”
见人还要拦着他,赫其樾浑身瞬间更冷了。
若不想死,他们就该滚得远远的。
“主子……”
入影还想说什么,可下一刻,他的脖子就多了一把匕首。
主子对他已经不耐烦了。
赫其樾冷脸,杀意明显,“滚。”
他不杀他,他最好别再烦着他。
赫其樾舍不得用这把匕首杀人了。
这把匕首,是阿鸢口中的定情信物,他才不会弄脏。
入影看着人踉跄着走远,忙不近不远的跟着。
后来,他看着主子又回到了道观,而后将自己关了起来。
都已经半个月了,主子还这样!
要是阿鸢姑娘还在就好了。
又过了两天,赫其樾出门了。
入影不知道人要做什么,他安静的跟着,也不敢多言。
后来,他看见赫其樾寻了一块木头。
他的眼睛看不见,他只能用手摸,找了半天,他终于找到一块合心意的了。
小主,
木头还算平整,但有些大。
这一次,他终于叫了入影。
“将木头切割好,要这么大。 ”
他比了大小,之后就将木头给了人。
入影很快就办好了。
赫其樾自己提笔在木头上写了几个字——南织鸢之墓。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是他的名字——其夫赫其樾立。
他的字很漂亮,他虽然看不见,但写字,他就算不用看也能写的很好。
在他的心中,阿鸢永远都没死。
他给她立墓碑,只是想让她安心。
“阿鸢以后都不用害怕了。”
他以后会将所有的登徒子杀光。
他将阿鸢那套破碎的衣裙和那双绣花鞋埋在了地下,而后将木头插在土中。
以后,这就是阿鸢的坟了。
寒酸了些,但没关系,他以后都会在这里陪着她。
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分开了。
入影很担心,但他什么都没说。
立完墓碑的第一日,赫其樾醉成了一团烂泥。
他倒在了坟地上,他陪着阿鸢睡觉。
入影管不了,他也不能管。
立完墓碑的第二日,赫其樾依旧成了一个醉鬼,他陪着他的阿鸢在坟地睡觉。
第三日,入影一个没注意,赫其樾已经在胳膊上划了一刀。
他再一次用了蛊术。
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坚信,他一定还能再见到阿鸢的。
阿鸢,不会丢下他的。
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都没用。
阿鸢,真的死了。
她真的放弃了他,她不要他了。
第四日,他在坟地上落下一滴泪。
第五日,他终于病倒了,一觉不起了。
这一昏迷,就昏了许久。
等他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十一月初七了。
“主子,我们该回朝了。”
临近年关,他们现在启程,还能赶在过年之前回去。
可赫其樾沉默着,他才不回去。
他以后都不回去了。
回去做什么?反正只有算计和谋害,他不会去了。
他要一直留在这里,陪着阿鸢。
她一个姑娘,会害怕的。
他以后,就给她守坟了。
“请主子三思。”
如果主子不回去,那他们这些暗卫,也失去了意义。
他们又该何去何从?
他们不是不想要自由,可,待在主子身边,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滚。”
赫其樾两耳不闻窗外事,他起身之后,就又要往坟地去了。
而另一边的南织鸢有些忙。
因为,她捡到了一个英俊的男人。
这个男人的衣着看起来华贵无比,看起来很像富绅。
那张脸也很俊朗,是姑娘家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