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织鸢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她见人答应,傻乎乎的笑了。
最后,她还拉着人的手:“阿其,你真好。”
“我不喝药的。”
喝药,她觉得肚子疼。
只有将药吐出来,她才会觉得舒服。
“好。”
魏其舟指尖微动,他将她额头的碎发撩好。
他这样就算好吗?
她是不是忘记了?她会这样,也是因为他?
若不是他,她也不会中了一剑,如今还发起高热。
就算这样,她也不曾怪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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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舟心中更不是滋味了。
他还有些茫然和慌张,阿鸢为何要这般好?
“阿鸢?”
他叫她,后者久久没回应。
就在魏其舟以为人不会开口的时候,人突然应了一声:“怎么了?”
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你不怪我吗?”
“那些黑衣人,应该都是来杀我的。”
“我就是一个麻烦,就这样,你还要留下我吗?”
还会与他姐弟相称吗?
也不知道人能不能听见,但他就是问了。
谁知道,阿鸢真的听见了。
“我可没有为你挡剑噢~”
“你不要自责。”
“你才不是麻烦。”
“你只是失忆了。”
“我只是想要一个人陪我过新岁。”
她嘟囔着,慢慢的没了声音,她睡着了。
魏其舟听见她那些话,心再一次跳得飞快。
他不是麻烦吗?
父皇母后都觉得他是麻烦。
只有阿鸢说他不是麻烦。
魏其舟开始担心一个问题:要是阿鸢以后知道他没失忆怎么办?
他确实假装失忆,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他想不通,也只能暂时不想了。
阿鸢还在发热,他得想办法让她退热。
他出门去倒了一盆冷水进来,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敷着她的额头。
春桃煮好的药没能派上用场。
因为南织鸢喝一口就吐一口,实在进不了肚子。
好在,她最后还是退热了。
“多谢阿其公子。”
春桃确认自家小姐没事之后,就开心地道谢了。
魏其舟在这待了半天,他一直坐在床边守着人,这会,她终于退热了。
他的心,也放下了。
“看着她,若她醒了,来告知我一声。”
他有些累了,得回去躺一会了。
不然,他怕旧伤复发。
“是。”
春桃应下,这会看他怎么看怎么顺眼。
能帮着照顾小姐,就是好人。
南织鸢这一次总算能睡得舒服了,这一睡,她就睡了许久。
……
另一边的赫其樾正抱着画像看不停。
“阿鸢。”
他的阿鸢最漂亮了。
他的眼睛刚好不久,偶尔还会觉得疼。
可他就是舍不得放下画像。
“阿鸢,我的眼睛好了。”
这样的好消息,他当然要告诉她。
她一定也很为他开心的对不对?
赫其樾念着人,眼中再一次泛起红意。
他已经太久没有见到阿鸢了。
明明他都要带她离开这里去番邦了,偏偏她就出事了。
到底为什么?
“别怕,日后为夫都会陪着你。”
他一定会永生永世都陪着她。
赫其樾其实也很懊恼和悔恨,他无数次不再想,为什么死的人不是他?
他死了也好,这样,阿鸢就不会疼了。
他替她死,他心甘情愿。
可偏偏,老天就是开了这么一个玩笑,他活着,阿鸢死了。
真是不公平。
他的前半生,处在尔虞我诈的宫廷之中,父母不爱,父汗想利用他靠近母后,母后想要他死。
他才是最不该活着的那个人。
后半生,他好不容易九死一生遇见了阿鸢,偏偏,阿鸢也死了。
老天真会和他开玩笑。
赫其樾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他的眼睛模糊了。
他的手中再一次出现了匕首,刀出鞘,若不沾血岂不可惜?
“阿鸢。”
他的眼睛好了,能看见她了。
他知道她的样子了,去了阿鼻地狱,也不怕认不出她了。
这般想着,男人手起刀落,他割破了手腕。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血慢慢流出来的感觉很好。
血从手腕中蜿蜒出来形成一条条血痕, 这可是他去寻阿鸢的道路。
真好。
他应该很快就能看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