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遗望着耳杯中的“君幸酒”三个字,不禁露出一丝阴毒的冷笑。
君幸酒!
饮酒本是一件人生快意的幸事,可今天对于李冲而言,幸事将要变成大不幸了。
须臾,李冲被蔡忠带到。
李冲拱手朝着蔡遗躬身道:“小人李冲,拜见蔡大人!”
“哎呀,李冲!哈哈哈哈,你来的正好,本官备好酒宴,等待多时了啊,哈哈,来来来,快入座……”
蔡遗立刻变了一副嘴脸,张开双臂,满脸笑容的迎了上去,像是对待多年老友一般热情。
相比之下,李冲显得就要拘谨的多,抱紧的拳头还没有放下。
范阳见状暗自冷笑,蔡遗啊蔡遗,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只是很有可能,你今晚的“良苦用心”会落空……
蔡遗笑着拉着李冲落座,随后给侄子蔡忠使了个眼色。
蔡忠会意的拱手道:“叔父,小侄还有要事去办,暂且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
蔡遗说着摆了摆手,一副很自然的样子。
“是!”
蔡忠告退,蔡遗笑呵呵的坐了下来。
李冲是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一脸的憨态可掬,连毛胡子。
当范阳透过屏风的缝隙看到他的正脸时,不禁一愣,这李冲长得倒是和自己大舅哥张苞有几分相似。
只是张苞没有他这么茂盛的胡须。
‘嘶……难不成我这老丈人当年在夏口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风流韵事?’
范阳忍不住想笑,当年张飞他们来夏口时是公元208年,年纪对不上。
“李冲啊,你不必拘谨,你对本官而言不是外人,尽管吃喝。”
“多谢大人。”
李冲憨笑一声,端起那杯毒酒就要一饮而尽。
“慢!李冲啊,酒等会儿再饮不迟,本官有几句话想要对你说……”
刚刚一瞬间,范阳和关兴都吓了一跳,以为李冲直接就要喝下毒酒呢!
没想到第一时间制止住他的人竟然是蔡遗。
这个包藏祸心的蔡遗啊,他此番的目的不就是鸩杀李冲吗?
既然如此,他为何又要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