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在哄小孩子一样,试图找到让他开心的解决办法。
车子在信号灯前停了下来,降谷先生的视线随着停下的车一起转向窗外。
嗯?这是什么意思?
我好奇地盯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的目光飘忽了一阵,最后似乎终于下定决心,快速瞥了我一眼,低声嘟囔了一句:“那——”
却又没再说下去。
“?”
他用一只手挡住嘴,似乎在掩饰什么,然后扭过头看向驾驶座一侧的车窗,一言不发。
“降谷……”
“……住口!”
降谷先生态度异常,搞得我也忍不住伸手想拍拍他。
他的手却仿佛条件反射般挥开了我的动作。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发现他的脸竟然涨得通红。
嗯?
“……真是个笨蛋……”
“啊?”
“我真是忘了,男人果然是愚蠢的生物。”
“哈?等、等等,降谷先生,您怎么了?”
“我就是个笨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果然,还是少惹他为妙。
我识趣地缩起身子,安静地坐着不说话。
不久,车子重新启动了。
寂静的车内,降谷先生终于开口,语气沉静而低缓:
“……为了救我,你已经做了这么多。我没有资格再要求更多。”
“!”
“只是……你说想待在我身边,对吧?我也是一样的想法,仅此而已。”
对向车的车灯掠过,将他的侧脸一瞬间照亮又隐入黑暗。
车越开越远,渐渐驶离人烟稠密的区域。
路边的路灯装饰从华丽逐渐变为简单,迎面而来的车辆也变得稀少。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雪地的寂静显得更加突出。
随着行驶速度的减缓,车拐入了一条小路,没有开启转向灯。
我注意到,他的气质开始变得更像“波本”,下意识地挺直了身体。
车刚一停稳,降谷零叹了口气,从胸口拿出一支小手电筒,照向副驾驶座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