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泉润听后,嘴角扬起一抹欣慰的笑容:“唉,最近实在是太忙了,都抽不出空来和你们见一面。翔儿这次表现确实挺出色的。”
沈玉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她又补充道:“哥哥的文采的确出众,但有时候过于显露锋芒了。”
程泉润哈哈大笑起来,语气坚定地说:“玉儿说得没错,翔儿固然有些激进,但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沈玉转头望向程泉润,眼中满是好奇之色,追问道:“啊?外祖为什么这样说呢?”
程泉润稍稍沉默片刻,然后感慨地说道:“玉儿啊,你想想看,咱们这里四周环绕着大山,所以并未遭受太多苦难。然而去年那场罕见的大旱灾,致使内陆地区丧失了无数生命。而今年南方战火纷飞,北方的大军已然逼近边境。据说今年征军的年龄范围竟然从十岁一直延续到六十岁。或许翔儿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些,他的文章才会显得如此激进吧。”
沈玉闻之骇然,不想外界已然如此纷乱不堪。想来这些日子自己过得实在太过闲适逍遥,竟全然未曾留意外事。她喃喃道:“竟是如此,想来兄长此番着实气恼至极。”
程泉润微微一笑,缓声道:“年轻气盛亦非坏事。只望他能诸事小心,而今他怕已成为三国众人之矢了。”
沈玉亦报以轻笑,言道:“我一得此讯便遣人入京驰援了。”
程泉润颔首赞道:“有你安排,我自是放心无忧。”
程母薛氏满脸笑容地说道:“哎呀呀,一见面就着急聊这些。快来来,玉儿,快坐下歇息歇息。”说罢,她便轻轻将沈玉拉至自己身旁。
沈玉乖巧地立于外祖母跟前,脸上洋溢着甜美的微笑,轻声问候道:“外祖母,您近来可安好?”
薛氏乐呵呵地回应道:“嗯嗯,好得很呐!今年咱家可是喜事连连啊,连我这老婆子的身子骨都觉着越发硬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