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杰斯洛伐克瞥了一眼手中计时法宝,随即便立于高台边缘,眺望着外界的天地意境。其余修士均未多言,毕竟此行乃是杰斯洛伐克欲会晤张灿,对方尚无表示,他们自然不便插嘴。
随着殿内传来的下课钟声,师尊退出法阵范围,弟子们便如潮水般蜂拥而出。然而张灿并未随人流而出,反倒是白冰冰走近与他交谈。杰斯洛伐克与众修士在外等候,察觉到所有人离去,唯独张灿未曾露面,不禁略感诧异,朝殿内望去。
张灿安然坐于丹桌之上,白冰冰则对立而站,与他娓娓道来,旁侧几位修士则在其背后谈笑风生,一片和睦景象。
见状,王宇达面上微显尴尬,正欲再度步入殿内找张灿说话,却被杰斯洛伐克伸手拦住,笑容可掬地道:“此事还需老夫亲自动身,毕竟正是吾邀请张灿道友共议大道之事,亲自出马总是显得更为诚挚。”
说罢,杰斯洛伐克便迈步走向张灿所在之处,余者修士皆好奇为何张灿对杰斯洛伐克的态度冷淡,而后者却如此热衷亲近。
心中揣摩着这些疑惑,其余众人亦跟随杰斯洛伐克走进殿内。张灿自然感知到他们的到来,遂转首看向来人。
杰斯洛伐克立刻满脸堆笑地走近,对张灿说道:“张灿道友,总有种感觉我俩似乎缘分匪浅,有些修道路途上的事宜,不妨共同探讨一番。若你我双方达成共识,贵宗门所需资源,在下只需一点头,便可轻易满足。”
听闻杰斯洛伐克此言,张灿毫无波动,身后修士们皆为之振奋不已,郑鹏程更是心潮澎湃,倘若能促成此次交易,那将是为宗门立下汗马功劳的大事。
见众人如此兴奋,张灿不由得轻笑一声,开口对杰斯洛伐克戏谑道:“阁下倒像极了一块狗皮膏药,可知何谓‘狗皮膏药’?”
杰斯洛伐克虽能与众人交流并无障碍,但对于世俗俚语一类仍稍感不适。闻听张灿提及“狗皮膏药”,一时未能领会其中之意,半晌方摇头道:“张灿道友,在下对于贵地俚语实感困惑,敬请赐教。”
张灿含笑转向王宇达,言道:“王副掌门,请劳烦您向杰斯洛伐克先生解释一下,何为‘狗皮膏药’。”
王宇达此刻满脑胀痛,望见杰斯洛伐克投来的目光,顿时尴尬无比,回答道:“杰斯洛伐克先生,张灿道友那是与您开个玩笑呢。所谓‘狗皮膏药’,其意即形容两位道友如影随形,寓意着您二位颇有缘分。”
张灿听到此处,不禁放声大笑,也为这老友的豁达感到由衷赞叹。
杰斯洛伐克却仍旧笑容满面地转向张灿,口中吐出一句异域语言:“如此这般,你我皆如同那炼体修士,坚韧如狗皮膏药般难以摆脱。然而你,张灿,你更似那修行了灵性防护的狗皮膏药,而我则非如此。”
“你是说狗皮膏药,发音应是‘灵宝膏贴’才是。”张灿纠正道。
杰斯洛伐克连连点头,略带尴尬地重复:“对对对,灵宝膏贴……灵宝膏贴。”
张灿一脸苦笑,心想这老外虽然修为深厚,但中文发音尚待磨砺,常把“狗皮膏药”念成“狗屁膏药”,惹得身旁的徐一山等人忍俊不禁,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