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李蕴蕴因一句意外之言，竟使得整个仙讯发布会陷入了失控的状态，幸亏现场守卫皆是由修为高深的修士担任，否则李蕴蕴恐怕早已在愤怒的人潮中遭受重创。尽管如此，她仍然被众多修士的传音法宝环绕，提出的问题更是犀利难堪。李蕴蕴不明所以，整个人变得茫然失措，不知所措地面对这一切。她的新手经纪人虽然修行尚浅，却也只能拼尽全力护送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李蕴蕴仿佛失去了心神，跌跌撞撞地闯出了仙宗之外。那些被阻留在宗内的修士记者们则被严密看管，不得离场，但这仙讯发布会却是以元神投影的形式向外界直播。观看到此景之人已是义愤填膺，不少人怒火中烧，恨不能将李蕴蕴挫骨扬灰。

王向海目睹此情此景，一口饮尽手中的琼浆玉液，忍不住仰天大笑，手指着直播画面，冷嘲热讽地诅咒道：“贱婢，今日你也尝尝被天下修士唾弃的滋味！贱婢，呸！”

李蕴蕴神情落寞地走出宗门外，此刻许多人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法宝屏幕，津津有味地围观这场闹剧。李茵茵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不禁泪水涟涟，声音愈发凄楚。那人自是急匆匆赶至的张灿，刚才那一幕惨状已被张灿尽收眼底。

尚未等人群回过神来，只瞧见张灿陡然自人群中揪出一名看似瘦削且面目猥琐之人，其刘海几乎遮住了半边脸颊。此人身着一袭长袍，将身形裹得严实，三分之二的身体都被掩藏其中。

张灿猛地拽出那人的右臂，此时众人才察觉到他的手上竟沾染着诸多未知的黏稠液体，并散发着让人作呕的气息。此情此景，所有人皆知其罪行，竟胆敢当众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就是这只手刚才触碰到李茵茵了吧？”

那人尚未反应过来，就被张灿一甩摔倒在地，紧跟着，张灿狠命一脚踏下，瞬间令那人的手掌报废。

惨烈的嘶吼声让现场骤然寂静下来，唯有张灿冷酷的面容与倒在地上者的哀号交织在一起。张灿语气淡漠地道：“这只手，我已经替你废掉了。你这般模样，显然是元气大损，若再不悬崖勒马，只怕你的阳寿不过二十载。不必感谢我。”

言毕，张灿的目光逐一掠过在场的所有人，神情从容地审视每一个人。

“即便我不知道你们是否真是李茵茵的忠实信徒，但我却能告诉你们一件事。你们追随李茵茵多年，却连她的本性都不清楚，反而轻信那些挑拨离间的妖邪记者，难怪有人说你们是痴愚的信徒。在我眼里，称你们为痴愚，简直是对痴愚二字的玷污。”

张灿话音刚落，便拉起李茵茵转身离去。

李茵茵心中七上八下，深恐此事发酵下去，会给张灿的生活带来严重影响。毕竟这不是游戏，某些狂热粉丝一旦失去理智，做出何种过激之举，世人也不会觉得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