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宴会大厅的门户骤然响起一道陌生又熟悉的声音。
“呵,这般早便庆祝胜利?不知我是否来得恰好呢?”
邰超杰酒意正浓,未曾仔细分辨,挥手道:“何方朋友?凡为我邰氏在京都称雄祝贺者,皆可畅饮,酒水任取……”
在场的家族高层纷纷哄笑,唯有家主邰超峰因次日尚有要务在身,饮酒适度,头脑还算清醒。
那声响起,他心中疑惑,为何听起来如此耳熟?
抬头望向大厅入口。
这一瞧可不得了,差点让他从椅上跌落。
门口处。
林向北身披黑衣,手中握着滴血的长刀,缓步逼近。
邰超峰终于明白那声音为何如此熟悉。
“来,快来人!”
他顾不上通知眼前烂醉的族中高层,急召守卫。
但这声呼喊,也令不少邰家高层酒意清醒了半分。
来人?来者何为?
他们满腹疑惑地朝门口望去。
看清林向北面容,余下的半分醉意也瞬间消散。
“啊!”
邰家高层瞬间大乱,纷纷四散奔逃。
林向北并未阻拦他们。
这些人虽为邰家高层,实则并非嫡系,不过是邰家的傀儡罢了。
原先迷糊的邰超杰也瞧见了林向北,顿时酒意化作冷汗。
他依旧嘴硬道:“好啊,小子,竟敢在此刻现身,也好,龙庚寅那老家伙估计还在冥途等候。
我这就送你回去,说不定还能赶上他喝孟婆汤!”
林向北皱眉,一脚踢飞木凳。
“嗖!”
木凳破风而去,直取邰超杰面部。
邰超杰吓得呆若木鸡。
不论他此时醉态如何,清醒时也无法避开林向北的攻击。
“哐当!”
幸而,邰家保镖从两侧突袭,其中一人挡下凳子,保护了邰超杰。
“砰!”
凳子破碎,替邰超杰挡下攻击之人也随之倒地,口吐鲜血,脸色苍白,许久未能起身。
“杀,杀了他!”
邰超杰和邰超峰几乎同时喝令。
十多位手持锐器的保镖疾速向林向北冲去。
林向北今日就是为了复仇而来。
此刻,他自然毫无退缩之意。
长刀沾血,他冲进人群,对任何向他动手之人,视为死敌……
既然身为敌人,更无需任何的谦让之意。
更何况,他的内心燃烧着怒火,巨剑狠狠斩落。
瞬间,地面上便横陈着十几具沉睡的躯壳。
剩余的守卫彻底惊骇,呆若木鸡,哪还敢再向前一步。
他们并非毫无理智,自然懂得林向北此行的目的何在。
而且,从林向北出手的那一刻起,就能看出端倪。
他并不滥杀无辜。
但凡敢于挑战他之人,此刻皆躺于尘埃。
那几位尚未动手的保镖立刻丢弃武器,跪地磕头求饶。
林向北仿佛视而不见,径直从他们身旁走过。
而邰超杰与邰超峰这对兄弟,此刻已无处可逃。
林向北每靠近一步,兄弟俩便互相搀扶着后退一步。
直至,他们退至一个死角。
退无可退,绝望布满两人的脸庞,浑身颤抖不已。
论无耻程度,邰超峰无疑更胜一筹。
眼看林向北沾血的屠刀即将触及,他立即扑通一声跪倒在林向北面前。
“林大人,我错了,我们都错了,我不该授人以柄报复您。
可,这一切并非我所愿,您调查过邰家,了解我们的状况。
虽说表面上我是邰家之主,但重大决策上,我根本没有话语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