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为清楚最后一块牙牌的力量,龙光祖的眼神暴露了他的想法。
尽管何乐为只教了一个生活道理,但这正是最中肯的一个。
他没有再去责备龙光祖的行为,只是让他审视自己的内心,这是最温柔的教诲。
把蹀躞束在腰间,何乐为对圆测说:"我住的地方不大,先暂时安置他们,等有了成果,再带其他孩子出去。"
圆测明白,悲田坊的孩子们来来往往,人数通常维持在几十到上百,何乐为无法一次性带走所有人。
"好的,只是李给事也不要太勉强,等事情办成了,元法寺就有能力照顾这些孩子了……"
何乐为笑着摇头:"等我的事情办成了,长安城的所有孤儿,都将由我来照顾!"
圆测笑了,虽然欣赏何乐为的仁慈,但想让长安城的街头没有一个流浪儿童,这显然是难以实现的。
何乐为没多说废话,直接告诉他们自己的住址,然后带着龙光祖和其他六个小孩,还有陈硕真和小阿离,离开了安邑坊,终于回到了靖恭坊。那次袭击事件后,这里的坊丁加强了巡逻,连万年县的衙役和弓箭手也常驻在此警戒。
何乐为和陈硕真的年龄差不多,小阿离跟龙光祖同岁,其他五个小孩则小一些。他们突然出现在坊门口,万年县的弓箭手立刻警觉起来,忙推了推坊丁,让他们确认这些孩子的身份。
“是何乐为,他是坊里的,他爹李有仁是个好人,不过李有仁去世后,这小子就没再回来过,晚上经常偷偷躲在东市的李记食铺里……”
“但是……其他的孩子我一个都不认识……”
“你们不认识,我们可都认得,而且还很熟呢!”衙役们咬牙切齿,瞪着龙光祖,后者显得有些心虚,但依然挺胸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