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今日你会落得如此境地。”顾千帆望着啸月狼，轻声叹息。

啸月狼的模样，四大神兽曾详细描述过给顾千帆。原本的啸月狼，犹如一件精致的艺术品，银灰身躯，每一片毛发都似金属铸就，华美异常。它最显着的标记，便是额头那枚银白的新月烙印，那是啸月狼的象征。

而现在，啸月狼通体漆黑，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除了额头的新月印记保持不变，再无半点昔日啸月狼的影子。若非那标记犹在，顾千帆几乎要认为这仅是一只普通的狼灵兽。

“我如今的一切，皆是你人类所赐。若非你们以无数生灵鲜血祭祀，我会成这般模样？我一旦脱困，必灭你整个人族！”

啸月狼眼中尽是恨意，那复仇的火焰无法掩盖。

当然，啸月狼也不需掩饰，对人类的恨意，他从不掩藏...

"不可将某些人类败类的行为归咎于整个人族，唯有人皇才能真正代表我们的种族。"顾千帆凝视着月狼啸天，沉声道。

"人皇？！"啸月狼狂笑，"呵，不过是个虚名之徒，表面上正直，实则背弃古时盟约，窃取我们图腾的信仰力量，让无数为人类捐躯的图腾神兽无法复苏。你说，这样的人类，该不该灭亡，该不该受罚？"

顾千帆沉重地叹了口气，这古远时代的往事确如其所言。局面安稳后，人皇卸下盟友，独占信仰之力，致使那些为人类战死的图腾神兽再无复活之机。

这是一个难解的死结，唯有以人皇献祭苍天，悼念那些神兽，或许能解开。然而，这只是幻想。不论人皇能否自我献祭，一旦如此，人类的命运将会彻底崩溃。

"既如此，我更不能放你离去，只能在此地终结你。"顾千帆望着啸月狼，体内元气开始涌动。

"你们都退下吧。"顾千帆转向魔族众人。

各族此刻正回味顾千帆与啸月狼的对话，其中隐藏着古老的秘密，许多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如今顾千帆催促，他们从沉思中惊醒，向顾千帆行礼，然后各自带领族群离开了王宫。

看着异族离去，啸月狼并未阻拦，他明白此刻最大的威胁已不再是这些异族，而是眼前的人，顾千帆。即便他此刻攻击异族，顾千帆也会拦截，只会白白消耗他的力量。

"剥夺命运！"

啸月狼率先对顾千帆等人发动攻击，仍是那剥夺命运的法术，虽无实质性伤害，却最令人心悸。

孙筱珏等人皱眉看向顾千帆，想寻求对策，顾千帆并未告知他们如何抵挡这种命运剥夺的攻击。

顾千帆没有言语，任由攻击撞上自己的身体。

见顾千帆默然，孙筱珏等人也未行动，而是与顾千帆一同正面迎接这股命运之力。

这攻击确实对肉体无害，唯一的感受只是淡淡的寒意。

命运剥夺施展，顾千帆等人承受洗礼，啸月狼随后大步冲向他们。

"陈诚，防御交给你。"

顾千帆话音未落，身影已在原地消失。

陈诚跨步上前，周身浮现龟甲盾，构筑起一道坚固的防线。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