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这个消息早已传到了京城。北府军中也早就知道了。毕竟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李徽沉声道。
荀康道:“有可能。我们早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只是没有得到证实。然则……老夫有些奇怪,这个消息如果北府军中知晓,为何他们没有任何的动静?难道说,人一走,茶就凉。他们对谢玄的立场并不在乎?”
“德康。北府军中的那些人,有不少人都是投机之人。他们会根据局面的发展而决定立场。若王恭占据全面上风,就算谢兄当面下令,他们也未必会听从。趋利避害,才是他们的选择。所以,要给他们压力。压力越大,局势越是焦灼,越是让他们觉得不妙,反而越能加快他们转变立场。这是人性使然。所以,我们才要迅速将广陵彭城必须拿下,重兵必须集结瓜州,摆出强大的架势来。或许到了那时候,谢兄的话,他们才会认真的考虑。”李徽道。
荀康缓缓点头。他不得不承认李徽说的有道理。这个世道上,有几个是真正的重情重义之人,大多为逐利投机之徒。听不听谢玄的号召,如何抉择立场,完全是利益驱动,得失左右的。虽然很令人无奈,但却是真实的情形。
两人又商量了一番此事,决定派人秘密前往策反,散布消息以乱北府军军心。见时候不早了,李徽起身向荀康告辞。因为傍晚时分李徽便要去码头乘船南下,李徽需要回家和家里人辞行,也要打点行囊。
荀康却拉住李徽道:“主公,我有件私人的事情相询,不知是否冒昧。”
李徽笑道:“德康兄一向大公无私,从不同我谈论私事。我倒是有些好奇了。请说。”
荀康拱手笑道:“主公还记得刘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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