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徽问道:“不知出了什么变故?难不成是被恨你的人所损害不成?”
葛元摇头道:“那倒不是。我这只眼睛,是在冶炼之时,蹦入了一滴灼液,当即便烧瞎了这只眼。呵呵,若非我用水冲洗的快,怕是要烧入脑中。但由此,老道却也发现了可让铁铜乃至银器溶化之物。老道称之为硇水。其腐蚀之强,令人咂舌。上午居士的两位手下欲对我无礼,我便打算以硇水泼洒,一旦一滴沾染肌肤,嘿嘿……”
葛元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一个寸许大小的小陶瓶来,在李徽等人面前晃荡了一下。里边传来咣当的水声。
李徽惊愕无言,大春大壮也吓了一跳。当时确实见葛元伸手入怀,似乎要掏兵刃什么的,没想到他怀里居然藏着这一瓶剧烈腐蚀性的液体。李徽猜测,这硇水应该是类似王水之类的酸液。
“小心些,既如此危险,可莫要泼洒了。”李徽忙道。
葛元笑道:“不打紧,陶罐对它有用,不会有半点泼洒出来。除非我丢到地上砸碎了它。”
李徽苦笑道:“原来仙长是有恃无恐,怀中带着这样的厉害之物。”
葛元笑着摆手道:“此物弄瞎了我一只眼,我带着防身不为过吧?不过我脸上的伤疤,便是一次更大的意外了,那一次差点要了我的命。”
李徽问道:“怎么?这疤痕看来也是冶炼之时的伤了。但不知冶炼出了什么?”
葛元道:“什么也没有。三年前,我那日胡乱弄了些东西冶炼,不知为何,发生炸裂。连我后院的屋顶都炸飞了。我的脸便是被火热灼伤的。还有这里,半只耳朵也炸没了。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葛元说着,撩起乱发,果见左侧耳朵少了半边。
李徽咂舌瞠目。葛元灌了口酒,揉了揉鼻子道:“老道我到现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想是炼制出了性烈之物。但我当日喝了酒迷糊的很,记不清放入了什么东西。记得有硝石、硫磺、紫云石……还有些什么,我便记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