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熙桓济送到门口,看着灯笼消失在庭院外,回过身来。
“四叔,五叔他们怎么还不来?按理说,今日要到了才是。不会出什么差错,被他察觉了吧?”桓熙对桓秘低声道。
桓秘皱眉道:“除非你们漏了风声,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人知晓,怎会被察觉?”
桓熙桓济忙道:“我们可谁都没说。绝无可能。”
桓秘道:“那便不必担心。也许只是路上耽搁了。从浔阳到这里,快马也需两天时间。也许就在路上。不必担心,守株待兔便是,他总是要来的。”
桓熙微微点头。
桓济低声道:“郗超不知去哪里了。按理说,他该来探望阿爷的。下午到现在也不见踪影。”
桓秘皱眉道:“他没向你们询问什么吧?此人可精明的很。别被他套了话去。”
桓熙摇头道:“这两天我压根没见到他。”
桓济道:“我也没见他。他不会知道的。据说他每日喝的醉醺醺的,在住处大哭。为阿爷悲痛。没准又到哪里去买醉了。”
桓秘微微点头,正要说话。忽听的帐幔笼罩的床上躺着的桓温口中发出呜呜之声,吓了三人一跳。
三人忙撩开帐幔来到床头,之间桓温睁开眼睛,瞪着三个人,口中呜呜呜的似乎要说话。
“阿爷,阿爷,你要说什么?儿子在呢,您说。”桓熙叫道。
桓温口中哦哦,但舌头僵硬,说出的话含含糊糊完全听不清楚。呜哇呜哇的像是婴儿的牙牙学语。
“阿爷,你说的什么?我们听不清。你莫急,慢慢说。”桓济叫道。
桓温似乎蓄足了气力,口中蹦出一句话来:“老五……老五还没到么?”
床边三人面色变冷。桓熙和桓济本来扑在床前,此刻却缓缓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