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神情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受到了冒犯。
“反正无所谓啦,那房遗爱不识抬举,咱这不是还有柴令武嘛……孤那姑父柴绍刚刚平定了粱督师,立下了战功,如果本王这时候再去送上一门婚事,岂不是喜上加喜?”
一想到这个,李泰差点激动地跳了起来。
“对啊!柴绍姑父做驸马也这么多年了,肯定贼有心得,小令武要是能得到几分真传,那可比房遗爱那小子有用多了!”
“好!就这么定了!”
李泰将桌上酒水一饮而尽,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朝柴府走去。
……
这边房遗爱离开酒楼之后,便先回了一趟家里。
既然已经决定在盩厔闭关参加科举,房遗爱便将家里的铺盖被褥,全都装了起来,又雇了几辆马车,把房玄龄家中藏书“借”了大半。
坐在马车上,看着身后的府门,房遗爱深深吸了口气,握拳道:
“考不上科举,小爷绝不回来!”
一时间,围观吃瓜群众便是一阵指指点点。
房遗爱扬着下巴,脸上带着矜持而略带骄傲的神情,似是极为享受这样的场面。
大哥说得对,不遭人妒是庸才!
若是不能招人非议,世人又岂知我房遗爱,胸怀大志,腹有丘壑呢?
房遗爱保持着这样的造型,一直走到了城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你怎么在这!”
看到魏叔玉,房遗爱兴奋地喊了起来。
“咦!遗爱,你这是要回盩厔?”
看到房遗爱,魏叔玉也是一脸惊喜。
他正愁如何回盩厔呢,没想到却遇到了个顺路的。
熟练地跳上马车,伸手抓了一把房遗爱准备好自己路上吃的炒豆子,魏叔玉随意地靠在了一边。
眼见魏叔玉神情有些疲惫,房遗爱好奇道:
“大哥这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啊?要不然,咱们去勾栏好好聊聊天?”
听到这话,魏叔玉嘴角一抽。
“你这小子,怎么三天两头就往勾栏里跑啊!你就不怕房相打断你三只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