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征这副模样,褚遂良也是吓了一跳。
“既然那逆子是要买地,那咱们就抢先一步全买下来,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就不能再祸祸别人了!”
“等会老夫立个字据,就算借你的!”
“嘶!”
褚遂良嘴角一抽,看向魏征,心中不由升起了一抹敬佩。
有道是父母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没想到魏公嘴上虽然一口一个逆子,可实际上却是操碎了心。
“魏公说借可就太见外了,既然说是投资,不如就算晚辈一份,入股如何!”
褚遂良爽利地笑了笑。
“不但是晚辈,就连同咱们几个相熟的朋友,有一个算一个,都算是投资的股东!
魏公救子心切,我们这些好友,岂能袖手旁观!”
“如此,便有劳登善居中联络了!”
魏征不是一个矫情的人,眼下确实是需要钱的时候。
至于说欠下来的钱,慢慢还便是了。
实在不行,就去裴家求援。
无非被那边说几句风凉话,又不会掉几块肉。
“事不宜迟,晚辈现在就去筹钱,烦请魏公稍待……”
“有劳了!”
既然有了章程,魏征便坐在角落里等待着。
半盏茶之后,便见得褚遂良捧着一堆地契,风尘仆皮地跑了过来。
看着手上的地契,魏征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这些荒地烂在自己手里,总比被那逆子拿出去害人强。
“唉……老夫真是后悔把这货给接来长安,不然哪里来的这么多事!”魏征一跺脚,闷闷不乐地离开了。
望着魏征的背影,褚遂良轻笑道:
“魏公真舍得吗?”
“咋舍不得,有了这祸害,老夫得少活十年!”
……
长安城,酒馆里,人来人往。
魏书瑜几人围着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弘文馆那边毕竟人多眼杂,这边倒是清净许多。
在看到程处默拿出家底之后,长孙冲与房遗爱也不甘人后,纷纷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
“你们真的想好了,真要跟我一起投资?”
“要不你们还是把钱拿回去吧。”
魏叔玉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虽说盩厔那边矿产极多,可凡事就怕个万一。
这几个家伙都是背着家里人拿钱出来的,万一要是出了差错,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大哥,你瞧不起谁呢,一口唾沫一颗钉,咱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房遗爱一脸傲娇。
“再说了,实在不行,我就推到我家大哥身上,反正他也不会揭穿我!”
“兄长,你就别担心了,反正我们几个马上就要去盩厔那边服苦役了,到时家里就是想找我们的事情也来不及了!”长孙冲说道。
“是啊,你就放心吧,大丈夫行事,本当如此!就算这件事情最后给炸了,我也夸他炸的响!想想就刺激啊!”
程处默一脸兴奋地搓着小手。
眼见如此,魏叔玉只得点了点头。
几人在酒馆坐了一会,只等着中人过来,签字画押,就能把那边剩下的土地给拿下了。
就在等人的工夫,长孙冲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开口道:
“不过说起来,为啥咱们几个都被陛下罚去服役,唯独大哥你不但没有处罚,反倒还受到了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