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狱卒应答一声,再度挥拳击向候贵的胸膛。
当甘明亮与武安然再次踏入石室时,候贵已从铁椅上滑落至冰冷的地面,蜷缩成一团。
浑身浴血,面容肿胀,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轮廓,衣衫破碎,沾满了杂乱无章的伤痕。
尽管意识尚存,但口中满是鲜血,无法言语。
武安然投向甘明亮的目光,似乎在责备其何故容许手下使用如此残忍的手段。
甘明亮却只是赔笑,来到候贵身旁蹲下,手指轻轻捏住他血迹斑斑的面庞,温和地问道:
“候阁下,是否已有决断?”
候贵双眼半开半闭,嘴唇微颤,欲言又止。
甘明亮心领神会,柔声道:
“我明白,此刻你或许不便发声,无妨,只需点头或是摇头便可。”
... ...
在幽暗的魔法塔内,侯贵那疲惫的双眸微动,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帘,凝视着甘明亮,仿佛每一丝力气都在这注视中耗尽,旋即,他又无力地垂下了眼睑。
然而,他既未首肯,也未否决。
「呼……」
甘明亮深吸一口浓郁的魔力之息,再次望向侯贵时,脸上的温和已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狰狞与冷酷:
「侯贵,你是否以为,你对我们仍有价值,不论如何,我们都无法对你痛下杀手?」
侯贵闻言,那半闭的眼皮奋力撑开,抬头望向甘明亮,嘴角一扯,鲜血如细流般沿着唇角滑落,沾湿了尘土。
然而,这一回,他虽缓慢,却坚决地点了点头。
甘明亮怒火中烧,一巴掌狠狠掴出,「啪」的一声,侯贵再度跌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正当甘明亮欲再度出手之际,一阵嘈杂之声由远及近,仿佛有许多人正朝此地逼近。
「武总管,我去探查一番。」
甘明亮自觉地交代一声,起身欲步出审讯室。
然而,尚未触及门槛,审讯室的厚重木门便被一股巨力「砰」然洞开。
何雨柱率先闯入,目光立即锁定躺在血泊之中的候贵,一股热血直冲脑门。
旋身对准甘明亮,未发一言,直接一腿扫出。
「砰」的一声,甘明亮犹如断线的风筝,撞向审讯室的石壁,落地时,整座塔楼仿佛都为之震颤。
「候老哥,候老哥……」
何雨柱匆忙检查候贵的伤势,当扶起候贵的瞬间,他迅速探查对方的脉搏,确认无生命之虞,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速速进来两人。」
何雨柱无视倒在地上的呻吟声与目瞪口呆的武安然,大吼一声,召唤门外的帮手。
两名卫士随即应声而入,见候贵惨状,眉头紧锁,连忙协助将他抬离现场。
何雨柱并不熟悉这两人,但知其非普通工匠,他定睛审视二人,冷声道:
「二位,候老哥恢复之后,自会找你们清算今日之事!」
「你……你们究竟是何方神圣?」
武安然此刻方才回过神来,挺直脊背,高声质问。
「吾等乃钢铁城的守护者,若你感到不公,明日可前往钢铁城讨个说法!」
何雨柱抛下一句,随同众多卫士匆匆离去,审讯室重归寂静。
武安然尾随而出,只见农场的卫队,皆被神秘势力以黑暗的魔法武器威慑,无人敢动。
他怒目圆睁,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从容离去。
何雨柱急匆匆将候贵送往疗伤圣地,又派遣使者分别前往钢铁城通知庞大人,以及四合院告知岳父。
他自己则一直守候在疗伤圣地,直至岳父携候福前来,他才返回钢铁城。
庞大人正于书房静候,见何雨柱入内,即刻起身奉上一杯魔法茶:
。。。
「哈,小雨,你这一脚可真是神来之笔,竟然能把那位五星兽园的守卫长踢得七荤八素。」
何雨柱嘴角微扬:
「这还不是多亏了庞兄你的庇护,如此壮举,我怎能让兄弟们赤手空拳,每个人都配上了巨龙獠牙剑。
我们到了五星兽园,根本无需动手,巨龙獠牙剑一挥,气势逼人,无人敢有半点反抗之心!」
「呵呵呵,这也是为了保护兄弟们嘛,大家都平安无恙就好。」
庞兄笑得一脸轻松,若非何雨柱亲自出马,换做是他派其他人去,定是不会让他们携带神器。
「那帮鼠辈下手确实狠辣,幸而并未痛下杀手,修养几日便无大碍。」
何雨柱边说边端起桌上装满生命泉水的高脚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兽园那边可能会有动作,一旦他们找上门来,庞兄你务必来找我。」
庞兄听罢,挥挥手,笑得胸有成竹:
「不必担忧,只怕他们不敢来,一旦踏入我们的领地,想全身而退就难了。」
二人又闲聊了几句,何雨柱这才告辞,离开了庞兄的密室,返回家中。
他现在仍处于被暂时剥夺魔法权的状态,无法正常履行法师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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