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雯不想与他深谈,说完话便要离开,却被陈寒宵一句话又拉了回来。
“姑娘的妹妹被人下毒,姑娘想必已经知道是何人所为了吧?”
“我……”
晴雯默然道,我真是奇了怪了。
怎么贾家那样的深宅大院,发生点什么事竟闹得人尽皆知了?一个两个的都来问她?
“姑娘不必奇怪陈某是如何知晓的,想姑娘一定知道,陈某并不是普通人,我自有我的消息渠道。”
好嘛,这一个两个的,说辞还都一样。
“所以,公子想说什么?”林晴雯并不打算否认什么,直不愣登地问道。
“我想问,姑娘是如何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的?”陈寒宵精光闪闪的眸子死死盯住晴雯。
“公子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么?只要做事就要留下痕迹,我就是循着痕迹追过去的。”
林晴雯轻描淡写地蒙混过去,扯身便走。
身后传来陈寒宵一句犹犹豫豫地叮嘱:“姑娘日后可要小心提防迎祥郡主,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她不是良善之辈,恰好我也不是。
林晴雯咬了咬牙,未再出声。
三天后,东城某个茶馆里,来了一位带资进馆的说书人。
这人奇怪得很,一身蓝衣,男儿装扮,却是面覆轻纱,让人隐隐约约地看不清真面。
听说他三天前给原本的说书人塞了几百大钱,硬要说书人今天空出一场来给他,他要来说一回书。
那说书人不用自己上台吆喝,还能挣到钱,还能坐台下听旁人说,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不仅给他空了场子,还把全套的家伙什儿都借给他用了。
蓝衣人往台上那么一坐,板子一敲,开口就讲起来。
“话说有那么一位高门大户家的姑娘,喜欢上了一位穷困的书生,她……”
“哦,又是这种俗套的故事啊。”
有人撇嘴道,“指定是姑娘的父母不同意两人来往,姑娘还偏偏非这个书生莫嫁,最后就跟着穷书生私奔了,左右就是这么些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