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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某一天,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从柳叶胡同一座富丽堂皇的大宅院里出来。
老的那个看着有四十多岁,少的那个其实也不算少了,也得差不多三十岁。
这俩人正是赵钱孙的岳母宋氏和妻子郑英。
母女俩坐上马车,离开了。
门房正要关门,郑嬷嬷从暗处出来,上前去搭讪。
“老哥哥,刚才上车走的可是这家的主母?”
“你问这个干什么?主家的事咱可不能说。”老门房把着门,有些警惕。
“唉!不瞒老哥,我家里遭了灾,什么都没了。瞅着这家的主母是个善良人儿,就想来找个活干,不知道主母能收下我不?”
郑嬷嬷这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真博得了门房的同情。
他上下打量了打量郑嬷嬷,瓮声道:
“你要找活,不如先家去,等天下黑儿再来吧。主家去白云寺烧香,为我家小公子祈福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这番话套得滴水不漏,郑嬷嬷急忙忙回了贾府。
宋氏和郑英母女俩坐在车上,边走边闲谈。
“你弟弟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真让人揪心。”宋氏忧伤地道。
“娘,您放宽心,弟弟的身子不一直这样反反复复的,不也平安长到这么大了吗?想来这一次也一定能熬过去。”郑英道。
““但愿吧。”宋氏面上的忧色没有半点消除,“咱们家子嗣艰难,我和你爹统共就你们两个。
他的身子不中用,只怕娶了妻也未必有孩子。实指望你能跟女婿生养一个,也算咱郑家的种。怎么你的身子也不中用?”
“娘,是女儿没用。”郑英羞惭地低下头。”
马车悠悠往前,出了城,直往白云寺去。
那里,早她们一步到达的晴雯正在静静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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