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叶,是我老公调出来的药膏,我就试一下而已!”
本来是想说叶辰的,但想到公司里知道叶辰这个姓名的不多,陈一诺便强忍着尴尬在条件反射中说了出来。
“你老公调出来的药膏?”女职员怔住。
不是说陈组长的老公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赌鬼吗?
“小林,我接满水了,你来吧!”
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下去。
陈一诺心乱如麻地赶紧岔开话题。
拿着接满了水的水杯匆匆往自己的办公室中走了回去。
先是把办公室门反锁。
然后再把百叶窗给拉下。
陈一诺心头久久不能平静。
连着深呼几口气后。
她这才迫不及待地掀开了自己的衣服。
这两天,她都有擦叶辰给的无暇膏。
不仅仅是手指上的伤疤。
连身上之前被叶辰家暴出的伤痕,也有擦了。
不过碍于出租屋那微弱的灯光,再加上当时悠悠在缠着她,所以擦的时候也没怎么去细看去留意。
当下在掀开衣服后。
她这才发现,那些伤痕累累的疤痕,已经长年无从散去的淤青,或者是痊愈后沉淀下来的色素。
现在都是淡化了许多。
如果这种药膏效果能持续下去的话,恐怕那些伤疤是真的能彻底消去……
“他是怎么做到的?”
呆坐在办公椅上,陈一诺的心已经是无法平静了。
无形之中,那股坚定坚决的离婚想法,也开始慢慢动摇起来。
她之所以一直迫切地希望叶辰签字离婚,希望叶辰还她一个解脱。
不是感情烟消云散了,而是对叶辰彻底绝望而已,心彻底被伤透而已。
毕竟是从学生时代到悠悠今年五岁。
她从一个不经世事的少女,到成为人母,都是伴在叶辰身边。
一夜夫妻百日恩,她跟叶辰,那可是数以千计的夜啊!
再说心中如果真的再无任何感情的话,她前几天又怎会再回到出租屋看叶辰死没死?
这些年来,但凡但凡叶辰能让她重新点燃对未来的希望,但凡叶辰能不再是那烂泥扶不上墙自甘堕落混吃等死的状态,她又怎会如此坚决地要砍断这段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的夫妻之情?
不说她陈一诺的心肠素来都软,若不是实在没办法,哪个女人想让自己的孩子变成单亲家庭。
紊乱纷扰起来的心绪中。
陈一诺脑海中竟是不受控地浮现起了近些天的种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