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被叶辰往宣纸上行云流水地挥划起来。
一竖一横,一撇一捺,一气呵成!
‘敢嘲黄巢不丈夫’
七个大字工整地对着徐嘉‘他日若遂凌云志’的格式!
但是论气势磅礴,俨然把徐嘉写的‘他日若遂凌云志’这几个字给狠狠压了下去!
而且,这七字书法在一气呵成下的张弛度,堪称完美,挑不出任何一丝毛病来!
仿佛每一个字都给人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相比之下。
‘他日若遂凌云志’——这几个字,不说无法与之媲美,甚至说是不配跟叶辰写的那几个字放在一块都不过分啊!
这——
是一个二十几岁年轻人的书法功力?
这怕是当下书法协会那些名誉大家都难以企及啊!
“徐董,献丑了!”
把羊毫毛笔放下。
叶辰笑朝徐嘉道。
“若不是亲眼所言,我定然不信这是出于一个年轻人的书法功力,我徐嘉练书法也有几十年了,但是这不比不知道,一比——汗颜二字都难以形容!”
徐嘉怔怔地摇了摇头,“哪怕是相较于那些当代书法大家,都能称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等书法功力不说是出神入化那也是登峰造极了!”
“徐董过誉了!”叶辰笑作。
抛开炎黄五千年留下来的中庸瑰宝不说,就现在的自己,在徐嘉这等人物面前,虽然可以不用去藏拙,但必要的谦虚多多少少还是得有一点的。
“这可不是抬举你,而是就你这一手的书法功力,若是进军书法界,假以时日名气打开,一幅字的价格成为当代文坛之最都不是不可能的!”
徐嘉再道,“这手书法,不进军书法界,可惜可惜了!”
“徐董,这有什么可惜的,卖字哪有卖无瑕膏赚钱不是?写来玩玩倒也还罢,上纲上线那就算了!”叶辰道。
额
徐嘉哑然失笑。
的确,卖无暇膏可是远要比卖字赚钱啊!
一声苦笑过罢。
徐嘉再次看着宣纸上的那两行字,“叶先生,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写这几个字吗?”
“洗耳恭听着!”叶辰轻声一笑。
“九十年代那会,我还是一个打工仔,我为我所在的集团打造了进军地产业的第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后来为我当时所在的集团带去了净赚两个亿的利润,在我执行这个项目的第二年,当时月薪只有两千块的我,想着协商涨薪一事,可惜未果,我一气之下离职!当时我记得我在踏出集团总部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转身回头,回头看向集团老板所在的高层办公室,脑子里迸出来的就一句话,那就是他日若遂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不丈夫,太不丈夫了,哈哈!”
从一开始的感慨,到话至中段的怨念,再到最后的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