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淡笑着回应:“嘿嘿,既然副宗主您都这般说了,我又怎好拒绝?”
副宗主垂首,羞愧难当地不敢直视四周之人。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有机会,定要让吴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甚至认为,自己今日所受的所有屈辱,足以抵消一生的荣光。然而他始终未曾反思,今日之所遭受,全是他咎由自取。作为学院高阶执掌者,却连最基本的公正公平都无法保障,实乃无耻之尤。
他担心吴昊在**一事上继续纠缠不清,便急忙引出正题道:“你率弟子与众同门斗法,此举严重触犯了院规戒律,仅凭这一点,就有足够的理由将你驱逐出山。再者,你还无视师长尊严,侮辱我院领袖,依院规来看,这也足以构成将你逐出门墙的理由。这两点,你应该无可辩驳吧?”
他的言辞犹如修炼者的阵法布局,尤其首句“你引导门徒与众弟子之争”,提及吴昊当日之举的确如此,但却巧妙地掩盖了事件本质,使人误以为吴昊乃是个率领异域修士挑起争端的始作俑者,而实际上应描绘为他引领留学仙友向本土学子求取公正,其间发生了冲突。
吴昊微微点头,沉声道:“没错,你们所说的这些事,皆由我亲手所为。”
闻及吴昊此言,诸多留学修士皆暗自叹息不妙。
“哎,看样子吴昊在修为上颇有造诣,却非口舌之辈。为何这般坦诚承认呢?这一承认,岂不是落入了副掌教的陷阱之中,已然承认了自身辱师与纠集同门之争斗,如此又如何能展开辩驳?”一名留学修士忧虑地说。
副掌教嘴角勾勒出一丝得意的弧度。原本他料想吴昊敢于递出挑战书,欲与其论道切磋,必定身怀绝技,却不曾想此人竟如此浅薄,甫一开始便踏入了自己的计策之内。
众多记述仙缘的道媒连连摇头,神情沮丧。他们远赴此处,无非期盼着吴昊与副掌教能展开一场酣畅淋漓的法术对决,各展神通三百回合,方能激发出最为吸引人的新闻价值。如今看来,这场论道怕是撑不过两个时辰便会草草收场。
“唉,在这加洲灵玄学院中,有学生因遭驱逐而向导师递出战书,要求公开论道,此举可谓是亘古未有,更何况这名学生还是一名来自世人瞩目的神州华夏的留仙,此情此景,无不充满着浓厚的新闻价值,一旦报道出去,必将引发全国的关注。然而这学生的表象,却是令人无比失望。若这场论道就此终结,其新闻价值怕是要削减七成以上。”
副掌教轻咳一声,面上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之态,悠然言道:“罢了,你既已承认了我所述之事,那还有什么好论道的?依我校规戒律将你逐出门墙,乃是顺理成章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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