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宗主,您倒是发声啊。这个问题还需斟酌么?”吴昊脸上带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副宗主环视殿内,满脸纠结,最后只得黯然首肯:“不错,你所言甚是。”
他心知肚明,一旦这句话脱口而出,吴昊便会借此契机,一举推翻宗门对他妄加之罪——亵渎尊师之名,从而在这场论道之争中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内心悲凉如深渊,他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栽在一个堂而皇之的阳谋之下,而非狡诈阴险的阴谋之中。纵然看破对方的如意算盘,却依然无力回天,只能步入对方精心编织的困局之中。
这般屈辱,若非亲身经历,凡夫俗子断难体会其中滋味。
吴昊接着说道:“既为人师表,理应以身作则,树立典范。然而若教师未能做到以身作则,反而是以权谋私,有悖公正,那么弟子与其冲突,恐怕并不能被视为无视尊师吧?当然,或许有人会觉得无论何时何地,学生都不该忤逆师长,但如果面对的是那些丧德失范的伪师者,据理力争乃天经地义之举。我想在座各位必定同感此意,是否如此呢?副宗主,您以为如何?”
诸多外域修真弟子闻声,自是不会有任何异议地齐声称‘是’。本土修行者亦无反驳之辞,毕竟这乃是他们共同认同的修真界的铁律。众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副宗主,静待其对此问题的答案。
副宗主懊悔不已,早知今日局面,断然不会与吴昊展开这场论道之争。身为副宗主,避而不战固然有损颜面,但却总有借口搪塞过去,然而如今再想回头已是无路可走。
他心中明白得很,一旦点头表示‘赞同’,吴昊必然趁机步步紧逼,届时任何辩解都将变得苍白无力,成为自我打脸的证据。但他又怎能不赞同?
冷哼一声,副宗主道:“你之意图,莫非是在指责本座当日以权谋私不成?此举已涉及毁谤他人,你可要想清楚再言。”
“岂敢言非以权谋私?”吴昊淡然回应:“此事不必赘述,在场之人众多,必有修士摄录下了当时的场景,找到那段录像并不困难。是非曲直,只需播放录像,一切自当昭然若揭。”
当即有数位外域修真弟子纷纷出声道:“那日之事,恰好被我摄录下来,此刻便欲将其上传至修真界共享平台。”
“咳咳,关于此事,我手中有一段长达半时辰的全程录像,足以详尽记录当时的情形。人可以欺世盗名,但录像却无法篡改事实。我愿将其公开与众,供诸位查验。”
……
几位灵媒记者如同闻腥的苍蝇般迅速扑向那几位拥有录像的修真弟子,急切地请求获取录像,并承诺愿意支付一定数额的灵石作为交换。
吴昊微微一笑,总结道:“那一日与副宗主以及贵宗几位长老的冲突,我承认自身确有过失之处,但无论如何,尚不至于称得上是冒犯师尊。彼时诸位的行为,实在愧对学生之楷模之称。在我看来,那更像是对于自身合法权益的扞卫,是对不公之事的合理抗争……”
在仙师长辈未能尽职传道之时,弟子据道义直言乃是修炼者间的公理常情,这一点,副院长阁下您也曾表露赞同之意。因此,我看来此事已然昭然若揭,无须再作冗长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