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的脸上难掩愤恨,“寿王有什么资格,随父皇同行?”
崔氏柔声道:“太子,别想那么多了,父皇身体健朗,把目光看远点,寿王现在得宠,不代表一直会受宠。”
“这样的安慰,我听过很多次了。”
李瑛心有不甘,“我现在的处境,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而失去太子大位的代价,那就是死。”
“太子!”
崔氏提高了声音,语重心长劝道:“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请太子谨记,多做多错,少做才可以少犯错。”
“话虽如此,可是什么也不做,只能等着挨宰。”
李瑛苦笑道:“太子妃的苦心,我也清楚,可摆在面前的压力,让我夙夜忧思,我都无法呼吸了。”
“父皇的薄情寡义和冷酷无情,宗室诸王和外戚大臣,那是深有体会。”
崔氏抓住了李瑛的手,“太子,稍安勿躁吧,你是大唐储君,只要你不犯错,一切都属于你,父皇再糊涂,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废你。”
“太子妃说的是!”
李瑛望着崔氏,眼中满是感激,他母妃的娘家,没有任何的势力,母妃出身于歌伎,也就一个父亲和兄长,都是才疏学浅,不堪重用的市井之徒。
有时候,他挺瞧不起母妃的这两个家人。
也因为,母妃的出身太过低贱而感到耻辱。
也就太子妃的娘家,河东薛氏的这杆大旗,对他帮助甚大。
太子妃的兄长们以及父亲,也确实是他的臂膀。
所以对于太子妃的话,经常会认真的听取。
但是不让他争夺的话,他表面上答应,心中却不以为然。
傍晚,太阳落山了。
李隆基停下了脚步,休息的营帐早就准备好了,每天走多少路,都有固定的计划。
只要没有变故,就会一站一站的赶路。
李琩和李腾空下了马车,走向了休息的营帐。
李瑛和崔氏快步走到了身前。
简单的打过了招呼后,李瑛笑呵呵的道:“十八弟,这是你第一次出远门,外面就是自由自在,是吧?我倒是跟随父皇,经常出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