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绌语气一冷,“张倚,你嘴里的对方指的是谁?”
张倚高声道:“自然是陛下,难道不是吗?李适之和裴宽,就是陛下对付李相的刀。”
裴绌气不过了,拍案道:“胡说八道,就知道大言不惭说一些大话空话,你们对李相说这话,是让李相做什么?”
张倚无所谓道:“自然是争锋相对,不能示弱。”
宋遥力挺道:“官场做事,就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所以我们不能后退。”
苗晋卿声音一振,“我们要与李适之和裴宽泾渭分明,即便是朝堂上,也要分庭抗礼,他们的所思所谋,我们要最大程度的反对,不能让他们好过,让他们明白我们的厉害。”
徐峤无奈的叹息,党争本就是宫廷忌讳,再说了,也没有人要与李林甫党争。
一门心思上赶着这样做,这就是自寻死路。
到时候陛下震怒,谁也没有好下场。
他早就清楚,李林甫身边的人良莠不齐,品行低劣。
但是没有想到,苗晋卿等人如此的不入流。
在如此大事上面,还能大言不惭的高谈阔论,似乎意识不到危险似的。
他被李林甫提拔过,所以对李林甫甚是感激。
但是现在,他真的是失望了。
与其跟着这些人乱来,还不如置身事外。
他终究是大唐的臣子,并不是李林甫的家臣。
所以他的心中,跳出了其他的想法。
他从心底,已经与李林甫等人分道扬镳。
也想着将李林甫等人拉下水,他可是掌握了致命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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