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主公,此人早年乃是大梁一甲进士,在益州任职学道三十余年,门生故吏遍布各地,无数文人学子尊他为益州文坛第一大儒。”
“另外,现在的益州官场身居高位的官员也有不少是他的门生。”
“奥。”
陆谦点头,陷入沉思,那还真是难搞了。
他知道这位置很重要,学道主管一省教育,举试等工作,相当于他前世的教育厅长。
这段时间来,白岑将益州所有官员的劣行查了个底朝天,也是利用这些把柄,拉拢,打压,解决了绝大部分官员。
可唯独到崔秉言这不好使了,这老头为官清廉,白岑查不到他有什么把柄,但也是个油盐不进的老古董,威逼利诱白岑都用过了,毫无用处。
他仗着门人众多以及自己在文坛的地位,就一句话,没有朝廷的旨意,开科取士就是大逆不道,想要进行举试除非从他尸体上踏过去。
许久,陆谦开口问道。
“先生,你说这位学道大人多少岁了?”
白岑道,“七十八了。”
陆谦点头。
“行,我知道了,那就让他老人家退休吧。”
白岑愣了愣,问道。
“主公要对他动手吗?”
“不。”
陆谦道。
“学道大人年纪大了,本帅为他身体考虑,请他退休,回家颐养天年。”
既然没什么把柄,还是个清官,陆谦也不想滥杀无辜。
可是又不听话他的话,陆谦就只能请他回家休息了,他干不了,那就换个能干的人来。
白岑有些担心的问道。
“可是,主公,强行将其罢免的话,他门下那些官员,文人学子……”
陆谦笑道。
“先生不用担心,他们要闹就先让他们闹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说罢,陆谦当即以州牧的名义起草,直接罢免了崔秉言的官职。
当初南梁授予他全权掌管蜀地军政民生的权利,官员任免自然也不在话下。
“对了,庄松在哪?让他过来。”
作为跟晏秋同时期就跟着自己的人,陆谦自然不会忘记。
很快,在衙门任普通文职的庄松便被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