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只一眼就看出那根本不是羊脂玉,就是网上随处可见的玉髓,说直白点就是好看的石英石根本不是玉。
所谓的金镶玉更是笑话,金是真金,只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比纸都薄,贴在上面,成本也就几十块。
云汀兰眉尾上挑,和不识货的人计较没意思,真掰扯个三四五除了让贼惦记她家,没任何好处。
孙二妗子不点名,云汀兰也不上杆子对号入座,最后生气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天的事孙二妗子越想越憋屈,这几天净琢磨着如何找回面子,连今天穿啥如何说她都反复演练好多遍。
可架不住孙梅母女俩不配合她,让她对着空气唱独角戏,弄的她像个小丑一样。
另一边被误伤的杨笑笑不乐意了,她炫出手指上的金戒指,“黄金多好,金灿灿的亮眼。”
她刚买的,一千八的花丝方糖戒指。
女人就得对自己好一点,以前她不舍得吃,不舍得穿,结果钱都跑到别的女人身上,以后她可不会那么傻了。
别看婆婆站自己这边,把她儿子和小三都给打出去,那也是怕她离婚。
不过能把财政大权握在自己手里,公公婆婆还愧疚的把房产过户到她名下,也算好事。她知道他们这么做,最终还是为了他们儿子,但她也是受益人。
她婆婆有句话说的实在,“有事找他,没事不搭理他,攥着他的钱,把他当做赚钱工具,你自己带着孩子吃喝玩乐多好。”
冲着公婆对她和孩子的好,她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她不离婚,外面的莺莺燕燕就别想转正。
杨笑笑和云汀兰坐一起,说这些时轻描淡写,眼底有着不一样的洒脱,“这样也挺好,人回不回来无所谓,钱必须回来。
什么爱不爱的,我现在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得失,把他当钱袋子,自己把身体养好才是正事。等他老了虚了,往轮椅上一放,夏天给他穿棉衣扔太阳下,冬天给他穿短袖留雪地看景,平时推他去广场让他看我和别人跳广场舞。”
这虽然有气话的成分,但这么盼着也是一种念想,不然还能怎么样,离婚不现实。
杨笑笑走过去和其他人说话时,孙梅低声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年谁不说你表姐嫁的好,婆媳处的跟亲母女似的,结果……”
然后又忍不住絮叨,“你对凌溪好点,这么好的孩子,多的是不检点的女人往上扑,你可别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作妖……对了,凌溪呢?”说到这,孙梅才发现,有一会儿没看到女婿了。
云汀兰朝屋外的房檐下,呶呶嘴,“在那削甘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