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汀兰前面走,宋今寒小媳妇样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
路上见到的人,都纳罕的打量两人,昨天还黏糊的恨不得手牵手呢,今天咋了,这是?
回了家,云汀兰哐当把门关上,没好气的指指炕,瞪他:“坐过去!”
见他没动,她自己动手把人推搡到炕上,要动手卷裤腿,他按住不让。
这不是心虚是什么?云汀兰直接用强的。
“刺啦”一下,好了,那么厚的棉裤,棉絮都给扯了出来。只停顿一秒,云汀兰干脆全给扯开,反正棉裤要重新做。
膝盖往下都被冻的发紫发黑,怕她嗅到药膏味察觉不对劲,这人连冻伤膏都没用。
她是又气又心疼,小心的替他把靴子脱了,脚上更是长了冻疮。
眼泪啪嗒的就落了下来。
宋今寒这下真的慌了神,粗糙的指腹抹着她眼角,把人硬往怀里拽,哄孩子样安抚:“别哭,我这就抹药。”
这点伤真不算什么,当年在朝鲜战场上雪地匍匐几个小时,跳入冰河搭人桥,哪次不比这危险?
但这话他不能说,真说了,怕是真的哄不好了。
云汀兰没搭理他,一把推开他,宋今寒一个踉跄,身子后仰倒在炕上。
她蹲下身闷不吭声的给他抹着药膏,直到宋今寒吃完午饭,都没给他一个好脸。
得,这是真的恼了!
几辈子没有的体验,这下补齐了,他却担心她气坏了,可看看手表,时间要到了。
他眸子闪烁,学着刘特助给的那些哄人秘籍上写的招数,上前一步,将人抵在墙角想霸道的吻人。
咔嚓!东西碎裂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她手里一个陶娃娃,头和身子分了家,用手掰断的。
宋今寒心一颤:“……”这是要打断他腿的意思?不至于吧。
云汀兰:“……”她说是手误,他信吗?
“郑副场长,徐书记喊你呢!”窗前突然多了个脑袋,眼里满是未婚大龄青年的好奇。
“夫人当心伤到手。”宋今寒佯作风轻云淡的把瓷娃娃拿走,离开的背影多少有几分狼狈。
云汀兰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发现他偷偷扭头看她,又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