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钟小柏才挣脱这种震慑,张嘴就是扣帽子,“你……你们这是在搞堆炕!是思想副辟,需要盖造(谐音)。”
对抗你奶奶个腿!不给人扣帽子就不会说话了是吧!
“知道你们脚下的雁窝岛是怎么来的?是郑副场长亲自带着勘测队一步步勘测出来的!探路时,他永远都走在第一个!你们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他每一步可能是沼泽,也可能是深沟,更可能没命!有这么翻动的吗?”任进学再也忍不下去,挣开妻子的阻拦,声音沉凝有力,每一句话都如重锤,敲击着人心。
声援的人越来越多,“就是,副场长研究的寒地水稻,高产大豆,你们哪个没吃过?再看看这岛上的万亩良田,开荒的拖拉机是他隆冬下泥潭,潜水挂钩抢救回来的,那一身的冻伤,人当时差点冻死过去!
你们不是能耐,不是一颗红心无惧一切!来,去外面的湖里,你们但凡能在里面坚持十分钟,老子喊你们爷爷!”
“还有地里的良种,也是郑副场长培育的,高产的粮食救了多少人!你们呢,你们干了什么?有本事也给咱们培育高产粮种,让七万万老百姓有饭吃!”
“凭什么嘴巴一张就给人扣帽子,你拿出证据,随便拿一封信就能整治人,那我们拿一封,是不是也能这么对你们!老子也根正苗红,往上五代都是无产阶级,不怕你们去查!老子也有资格皮兜你们!”
“这岛上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云大夫接生的,哪个不是喝着她的汤药长大的,现在谴责那是风间(谐音)残余,早干嘛去了!”
“李胜,你婆娘瘫痪是谁治好的?生大闺女时王秀芬难产,谁救的?别人不说,就你那大闺女最没资格皮兜云大夫!”
宋今寒埋下的暗线也开始发力,努力把水搅混。
“这明显是挟私报复吧,之前不还想贪掉云大夫的金针,一边皮兜云大夫,一边窥视云大夫的医术,咋那么不要脸呢!”
“呸,什么玩意,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李卫红没想到事情急转直下,把矛头都对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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