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过度劳累,得了肝硬化?
这个有点意思。
吐血,胃部有阴影?胃出血吗?
云汀兰拧眉,她找到丁跃民其人,他戴着厚厚的眼镜,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她脸色瞬间凝重,“何必呢,只是回家探亲而已!”生吞铁片,也是狠人,胃都烂掉一多半了,为了回城这么自残,值吗?
“你需要立刻治疗,不然有生命危险。”
徐建民蹭的站起来,又气又急的拿起电话联系医院,这群熊孩子,至于吗!
丁跃民惨然一笑,没吭声,但态度很明显,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这情况必须立刻手术,农场可不敢留人,出了事,谁的责任?
徐建民立刻让知青点负责人护送丁跃民去县医院急救,自己则是打电话联系知青办,让他们想办法联系丁跃民的家人。
挂断电话,他气的咬牙切齿,但凡家里能安排工作,帮着返城,他从不阻拦,干嘛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回城?
不要命了吗!
丁跃民的手术很成功,但胃切除了四分之三,根本就不适合再留在农场,病退的各种手续很快就办了下来。
没人敢阻拦,都怕他出事跟着担责任。
他的返城,几乎像一个信号,告诉所有的知青,病退是一条可行之路,虽然这条路极不平坦还伴随着危险,但也成了知青们返城的一条灰色途径。
因着这些,年前这段日子过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
徐建民肯定不会大肆宣扬这些,但拦不住知青们私底下联系,后续的各种弊端很快就暴露出来。
有个知青吃麻黄素,把自己吃吐血。还有个知青,生猛的往自己血管里打柴油,为了回城,真的是各种自残。
还有千奇百怪的假病历,以至于其中一个真被糟.蹋逼疯的女知青,家里人拿着她“精神分裂症”的病情诊断书,去街道办理病退手续时,被街道办事处以捏造虚假病历为由给拒绝了。
再后来,沪市的一个慰问团到他们连队,发现了这个情况后,既同情又觉得不可思议,立即作证写了材料送去当地知青办。
结果街道办事处再次把她的资料退回,说这是走后门!!!
真的,操.D·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