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省太打眼,市里如何?农业学院和中医院校,我们夫妻都能说上话,政审……吴团长那里我打个招呼。
悄悄的走,谁也别说。别人问,你们就说山娃子被借调到其他单位去了,具体哪里?哪里需要去哪里,都是没准的事。”
懂!他懂!
耿豹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脊背却弯了下来,心底一直坚持的信仰,在这一瞬崩塌。
这不是一个辩黑白的世道,没看到,这天地间都是混沌朦胧一片。
人啊,总得活着!
狂风在天地间乱舞,四周坚挺的白桦树不得不在暴风雪中,妥协地弯下腰。
“爸,大学咋教课咋?”奕宁好奇的话,让夫妻俩一愣,云汀兰问她,“对大学好奇?”
她心里盘算着,等中医学院开学了,给孩子请一天假,她去教课时把孩子们带上,带他们去中医学院感受一下大学生活。
奕宁摇头,眼底都是疑惑,“有些人只上过小学,去了大学能听懂吗?不该是考试选拔人吗?”
会的,只是……不是现在。
宋今寒揉着她的头,给他们讲古代的选拔制度,从魏晋的“上品无寒族,下品无士族”,讲到科举打破旧门阀,再到近代的考大学。
“……历史只会向前,如今这样,靠推举上大学长久不了……”
“我们长大了能恢复高考吗?”
“能!”夫妻俩对视,回答的很坚定,龙凤胎这才恢复了没心没肺。
耿山上学的事很低调,一走四年,一直没回来。云汀兰再次见到他时,他已然长成一米八的大小伙。
彼时麦收时节,云汀兰正在查房,他背着吴晴晴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小姑娘脸色苍白,军绿色的裤子一片红,看到云汀兰哭的稀里哗啦,“云阿姨我错了,我以后一定不欺负郑奕宁,求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