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虎也不生气,知道她就这脾气,整个小乔庄,也就小妹得谭阿婆另眼相待,再有就是他爸妈能说上几句话。
对其他人,她向来爱搭不理。
说话间,他已经拿起扁担担着水桶去挑水,江月儿快步跟上,她可不敢跟谭阿婆单独在一起。
这人脾气怪嘴巴毒,心也狠,不待见的人死她面前,她眼睛都不眨一下,村西的朱家婆娘就是血淋淋的例子,活生生疼死,谭阿婆都没开门救人。
大家都背后骂她冷血。
想到她一向偏疼小姑子,江月儿就觉得谭阿婆看自己的眼神带着阴狠,见她目光扫向自己肚子,江月儿一个激灵,捂着肚子就往院外跑。
谭阿婆嗤笑一声,放下药杵去关门。
屋内,云汀兰喝着疙瘩汤,浓浓的麦香,应该是今年的新小麦,多少年没挨过饿了,上辈子在北大荒,就是闹饥荒那些年,她也没有真的挨过饿。
这会儿饿的前胸贴后背,她又把鸡蛋也吃了,才有心思打量周围环境。
这是个土窑,深度十米左右,为了保证孔洞通风和光线充足,门和窗户开的极大,洞口的上方还有一个窗户。
此时,从窗口照进来的阳光,灼热的晒皮肤,但这里面却凉爽的还要盖小薄被。
她身下是土炕,腰间的枕头,她拈着枕头角搓了搓,粗布皮子里是麦秸秆,枕的时间长了,摸起来光滑并不扎手。
洞内摆设简单,除了一个方桌只有几个小马扎,连个衣柜也没有,只在炕头放了两个木箱。
用一贫如洗来形容,可真是太恰当了。
无论哪个年代,这都得算赤贫。
老阿婆拎着一个热水壶进来,小巧的很,外面套个竹编的外罩,看得出主人家很爱惜。
见她吃力,云汀兰赶紧起身去接,老太太不让,“好好躺着,我给你针灸。”
针灸?老太太还会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