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是又和世界意识斗嘴了?
幼稚。
他唇角上扬,眼底带着几分宠溺与无奈。
两人跟牛郎织女一般,隔着花雨遥遥相望,随即各自分开。
哪知还没踏进家门,云汀兰就听到齐翠霞女士的骂声,“……饿死鬼投胎啊,刚煮的饺子就去偷,也不怕烫死……”
能是谁?院里住的就那么几个人,齐翠霞心里有数着呢,不是大儿媳就是二儿媳。
“行了,不就是碗饺子。”云长山和稀泥,不然怎么样,真撕破脸吗,不值当。
“这就不是饺子的事,想吃说一声,我能不给?真舍不得让他们吃喝,他们都是喝西北风长大的吗?出去打听打听,谁家隔三岔五就有荤腥吃?我老婆子有亏待过他们一分?
家里的鸡蛋也都是紧着他们媳妇和孩子先吃,小妹吃的可都是她三叔三婶给的。一个月也回来不了几天,又能吃多少?最后那些东西都进谁肚子了?
如今倒好,直接去偷!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没见你们兄弟孝敬我和你爸,净惦记我们手里的东西……”
云老大云老二被骂的低着头,脸臊的不吱声。他们不是不给,这不是过得还不如老两口,他们有三叔和姥爷补贴,几乎顿顿有肉,他们给啥?青菜土豆吗?
双抢又太累,以前有老娘管饭管孩子,现在都得自己做,更累,真是有心无力。
可能咋办,作妖的是他们老婆,骂人的是老娘,受着吧。
“……嫌我和你爸老了,又觉得你们小妹吃白饭。咋的,如今遂你们的意把家分了,你们自己把日子过的一团糟,心里又埋怨我们做老的不体谅你们?那你们谁体谅我和你爸了?”
被戳中隐秘心思,云老大云老二更是臊的抬不起头。
能说什么?说分家是老娘提的?可老娘为什么提?还不是因为小妹受了委屈。这委屈谁给的?他们老婆。
便是他们心里偏袒妹子,可也一直觉得是自己养着她,有时候难免觉得小妹娇纵,但亲妹子,他们只能宠着。
真分开了,才发现,占便宜的是他们兄弟,一个孩子多,一个跟着三叔捞钱。
可三叔凭什么照顾他们?三叔和二叔也是亲兄弟,关系不照样一般,他冲着谁的面子?
他们爸只是村支书,也就在村里有点权利,于三叔来说,这芝麻绿豆官和二叔没区别。人家丈人可是副县长,用得着他们老子吗?用不着。
所以呀,只能是小妹,必是小妹经常替他们说好话,三叔才偏着他们几分。
虽然小妹过继的事没明说,但户口已经迁到三叔名下,实质上已经是三叔女儿,他们竟然还容不下她。
真是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