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主动挑起话题:“听说到现在,神州还没有查到三百年前的外敌从何处而来?”
“你少来,你又没看过我们项家的内史,说得你好像见过我家老祖宗一样。”项乐风微哼了一声,“我还是要强调一次,永宁公主是我的老祖宗,你就嫉妒吧!”
赛管家匆匆离开了,几乎是连滚带爬。
为了防止有心人再次作梗,赛老爷子醒来的消息并没有向外透露。
赛修亚紧跟在她身后进入病房,在看到赛老爷子竟然已经靠着床坐起来的时候,几乎喜极而泣。
“多谢夜小姐。”赛老爷子下床,对着夜挽澜深深地鞠了一躬,“要不是您,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但赛夫人作为最亲近赛老爷子的几人之一,自然不可能被瞒过。
“一叩首——”
赛夫人则是因为熬了一整个通宵,身心又遭受到了屈辱,力竭昏死,被佣人带离了现场。
每一秒每一分的等待,对赛修亚来说都仿佛度过了一年。
“说来惭愧,神州为礼仪之邦,我万塔却还保留了最原始的习惯。”赛老爷子叹了一口气,“五场擂台赛,三胜两负,胜者便可拥有新矿脉,修亚,现在战况如何。”
赛老爷子摇头,他没有什么身体上的不适。
“可以了。”夜挽澜颔首微笑,“看来赛夫人说喜欢三百年前的神州绝非空话,你很了解你们当时进贡的程序,礼节也十分标准,我很满意。”
可能……有吧?
夜挽澜沉思,不过倒是挺符合她的性格。
“简直是放肆!”赛夫人几乎是怒发冲冠,“让我向她三跪九叩,她想都别想!”
他终究是败下阵来,将头颅垂下,语气也恭敬了不少:“我会将您的意思转告给少家主和夫人,还请您能赏脸在万塔国多留两日。”
这个时候,他对夜挽澜的敬佩已经达到了顶点。
晏听风静静地坐着,漂亮的凤眼中杀意却愈来愈浓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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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叩首——”
“啊?”赛老爷子一愣,但也没有多问,“好,那我让修亚带夜小姐过去,地下擂台雇佣兵太多,如果让您受伤了,可就是我的罪过了。”
赛家作为万塔国五大家族之一,却作用万塔国三分之一的矿脉,自然有不少客户。
“回爷爷的话,两胜两负。”赛修亚低声,“今晚是最后一场擂台赛,情况不太乐观。”
这十天多的昏迷于他来讲,就像是睡了很长的一觉,现在他甚至感觉他的精神十分好,身体也十分的轻盈。
夜挽澜叹气,慢慢地喝茶。
赛夫人瞬间白了脸,她想要拒绝,但根本不可能,毕竟赛家的大权还是在赛修亚的手中。
夜挽澜:“……”
薛教授也很好奇:“什么名言,史书上有吗?”
“史书上没有,只有我们项家人知道。”项乐风晃了晃手指,“是当时对敌的时候说的——‘不服,那就打到他服’。”
赛修亚的眼神冰冷下来:“爷爷这次昏迷,肯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听说前一阵,他们找到了一位精通术法的大师,我估计就是此人所为。”
“我救你,是有目的在,你不必谢我。”夜挽澜神情淡淡,“我需要你们赛家的翡翠原石还有其他矿脉,从今天开始,你们赛家只能够向我提供玉料。”
如此反复了整整三次,三跪九叩礼才完成。
赛夫人整整沐浴了七遍,才达到了合格线。
她不是很想承认这是她的后辈。
夜挽澜偏过头,对晏听风道:“麻烦,一会儿不要让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