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遮蔽身体的衣裙,已是被魔鞭抽打得断成一截截,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红色的殷红、黑色的干涸血污混杂一片。
皮开肉绽的肌肤,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纵横交错着触目惊心,深可见骨的伤痕。
伤口上魔气试图侵蚀她的身体,却被顽强抵御着,凝结在伤口上,使得它难以愈合。
凹陷地旁边是一圈地面,石质粗砺,正放置着一个牢笼,每一根笼枝堪比幼童手腕。
里面趴窝着的同样是一名少女,浑身脏兮兮,一动不动。
悬吊少女忍受着非人折磨下的剧烈痛楚,颤颤巍巍地侧过头,凝望牢笼里不会动弹的少女。
她面无表情,目光肃冷幽静。
没有对自身凄惨际遇的悲凉愤恨,也没有对笼内少女的关爱怜惜。
冷幽幽的眸光,深不见底,谁都猜不透她心底的想法。
就在不久前,她还和笼内少女谈天说地,是族中人人尊敬的天骄。
转眼却成阶下囚。
记得那一天,她照常翻阅着各地的最新情报。
她拿着一枚玉简,浏览着里面的记录,眉头蹙起。
洛凝霜捧着一碗羹汤,推门而入,轻轻搁在她的书桌旁。
“姐姐这是怎么了?”
“血魔教最近是越来越猖狂了。”洛凝舞冷冰着声音。
“这次是哪个星球遭殃?派人了吗?”
洛凝霜揭开小碗,放上勺子,递到洛凝舞面前。
“不是发现分殿。之前被我们打掉好几处分殿,损失巨大,估计会潜伏一段时间,没想到才多久,又出来搞事。”
洛凝舞隐含怒气,手指捏着勺子,轻轻拨动着里面的灵花。
稀稠有度的羹汤,散发着香甜的清冽气息,灵气沁人。
“搞什么事?”
洛凝霜挨着洛凝舞坐下,鼻端弥漫着一股独属于洛凝舞的清淡雪香。
“又有一名血脉高纯的天骄被抓,这次是木族的。”
洛凝霜很是困惑:“怎么会这样?修为不足的天骄不是都被勒令留在各自族地吗?在外面活动的,都至少是道阶高阶。这样都会被抓?血魔教难道出动了长老级人物潜入?他们就不怕肉包子打狗?图什么?”